况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木轻舟却在那里淡然的整理着面纱,然后将凳子挪开了两步远,静静的看着在床上疼的滚动的况殇。
“怎么了?本侯怎么了?”
木轻舟没有丝毫惊慌,声音依旧温柔,“侯爷不要想着用内力抵抗痛麻的感觉,要接受它,让它慢慢的感受你的身体经脉,你的五脏六腑。”
“你,你在帮我治病?”况殇有些不信的问道,此刻已经被这种怪异的疼痛折磨的满投入大汗,他倒是想用内力抵抗,可是根本不行啊。
“是!”
木轻舟回答的干脆,让人想不出有任何的不对。
“侯爷不是要跟我聊聊吗?那就继续刚刚的问题,紫雀之心是谁给你下的?”
况殇此刻痛苦万分,哪里有心情说话。
木轻舟却又不急不缓的说道,“侯爷,说话可以转移注意力,减轻疼痛感,我在帮你。”
况殇只想骂娘,却又只能憋着,半信半疑道,“真的?”
“自然,我是大夫,你应该听我的。”
况殇被折磨的也没有那个心思考虑,想着自己将人留下就是为了说紫雀之心的事情,便道,“毒,是我自己下的。”
“你自己下的?那你从何处得来的毒药?”
“北琼皇室!”
“北琼?”木轻舟知道这是东吴国的北边的国家,但是对它却并无任何了解。
“既然你知道毒药来源为何没有解毒?”
“因为我被人骗了。当初本侯领兵镇守北镜,北琼来犯,血战八个月,痛失将领万人,丢失城池十三座,本侯若败了,北琼大军会直捣京城,东吴国将再无宁日。后来,本侯派去北琼的探子拼死给本侯带来了制胜的法宝,说这是北琼皇室的秘药,并写了详细使用办法。我当时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血战到底。”
“探子送来的就是紫雀之心?”
木轻舟被真相惊住了。
“是,本侯选出百人死士,服下紫雀之心,为振军心,我也当着这百人也吃了下去。而阿玉是我留出的底牌,我告诉他,若我和这百人失去理智,就地斩杀,绝不留患。”
“服下?”
木轻舟疑惑开口,“你是说,你们吃下了紫雀之心?”
“是,吃下了。后来,我带着这一百人独自出城疯狂冲杀北琼的士兵,我只记得当时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等我意识恢复的时候,身边只有阿玉,阿玉告诉我,北琼撤了。我这才发现,我和那百人,竟杀出五座城池之远。后来我便开始频繁发病,而北琼的皇上上书我朝,说只要况殇还在,北琼永不来犯。本侯这杀人的活阎王,换来了北镜数年的安宁,本侯觉得值了。”
况殇说着自己最骄傲的事情,似乎真的不痛了。
后面的事情,木轻舟并没有认真听,她被那句吃下去整的很懵。
况殇说了这么多事情,不可能在这个细节上隐瞒什么,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是真的吃下了秘药。
可是不可能啊,这紫雀之心若是服用,骨血之中必有中毒痕迹,可是枭组织的人并没有。难道枭组织的人所用之物不是紫雀之心?
木轻舟越想越迷糊,而那边的况殇已经讲完了自己的英雄史,身上的疼痛也消散了。
“神医,你这办法果然有效,我真的不疼了。”
木轻舟回神,起身默默的走到长边,在他的胳膊肘的位置取下一根银针。
况殇一怔,忽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疼了。
“你刚刚,是故意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