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殇看向林涛,林涛却已经拱手离开。
走到宫门口,玉统领守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刻过去将他扶住,他撑到上车,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侯爷,侯爷?”
玉统领大急,况殇摆摆手道,“无碍,本侯没事。”
“那个女人是不是在骗侯爷,要不要属下抓她过来好好问一问。”
“你急什么!”况殇怒道,“她施了一次针本侯就能从床上下来正常活动,如此医术可是陆青石能比的?”
“可是,可是、、、、、、”
玉统领急的不行,况殇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吐血跟她的医术无关,今日秦靖禹故意试我,我用内力撑了一下。”
“侯爷,您怎么还敢随便动用内力,您不知道您的病就是因为这样才严重的吗?”
“无妨,总不能让秦靖禹小瞧了去。”
“那侯爷,我们回府之后要请那女人过来吗?”
“不必!”
玉统领叹了口气,扶着况殇靠在马车上,嘟囔道,“属下是真不明白,侯爷为何非要今日上朝?”
“玉天星传来消息,萧长歌跟一个先锋副将突袭了楼国将领的老巢,立了大功。等回京之后怕是要册封的。”
“侯爷是想让他永远也回不来吗?”
况殇摇了摇头,“不,我现在特别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回来论功行赏,成为太子一党新的军中依仗。”
“可是为何?”
“为何?哼,你啊,看的太浅,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可不是独大,禹王秦靖禹的势力已经逐渐扩大,就连皇上也极为器重。大小事务都会跟他商议,而太子那,整日沉迷东宫不爱出门,很多政事都不参与,早晚要废。”
“废太子?可是大皇子还在病中,娘娘肚子里的龙嗣还未出生,若是太子被废,整个东吴国岂不是都成了他秦靖禹的囊中之物?”
“是啊,所以这个太子不能废。我今日上朝,对萧长歌赞不绝口,在众人心里,本侯便是在支持太子,太子一党的溃败之势会稳定许多。在大皇子没有恢复,娘娘的龙嗣没有出生之前,太子不能废,不仅不能废,还要跟秦靖禹好好的战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是要利用他们之间的争斗让大皇子或者新的龙嗣成长。”
玉统领终于明白况殇的意思了,极为佩服道,“还是军侯考虑的周到。”
况殇又低低咳嗽了急声,咳出几口鲜红,喘息道,“东吴国绝对不能落在他秦靖禹的手中,绝对不能!”
玉统领并不知道况殇的执念为何这么重,他只知道,只要况殇要做的事情,他拼上性命也会帮他达成。
“侯爷,别说了,我们先回府吧。”
“好,回去吧。”况殇已经疲累至极,摆摆手闭上眼休息。
看着况殇的马车离开,宫墙边一辆马车的车帘子才完全合上。
“你怎么看?”林涛看向曹格。
曹格道,“你是说在大殿上况殇偏袒萧长歌的事情?”
“嗯!况殇此举有些奇怪。林俏说看到木轻舟偷偷去了况殇的府邸,当时我还怀疑秦靖禹跟他有什么勾结,可是今日又觉得似乎不是。”
曹格道,“你跟我说秦靖禹可能通过木轻舟勾连况殇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可能,以我对秦靖禹的了解,他根本不屑于这么做。”
“那是何意?”
曹格摇摇头,“这个叫木轻舟的女子实在有些诡异,还是要好好查查。对了,东宫那边怎么样?太子还是不出殿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