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禹皱眉,曹格和林涛却是大喜。
秦靖天穿着蟒纹朝服阔步走了进来,冲着秦巢行了礼,与秦靖禹站在了一起。
秦巢看着头疼,见他也不主动交代自己来做什么,只好问道,“太子非召前来所为何事?”
秦靖天一听这话,立刻抬起手抹起了眼泪,“父皇,儿臣听闻未来岳丈死了,特来询问详情。”
众文臣立刻道,“太子殿下仁厚,乃我朝之万福啊!”
秦巢越发头疼,忍着火气道,“此事尚未查清,你若无他事就先下去吧。”
秦靖天也不抽搭了,抬起干干的眼睛看向秦巢道,“怎会没有查清?我听闻禹王带来了人证,问上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他说着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带人证!”
秦靖禹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想让铁鹰被当朝提审,若是如此,怕是很多事情都会无法挽回。
萧长歌忽然转向秦靖天拱手一礼,“太子殿下,此事恐另有隐情,臣已经奏请陛下恩准臣亲自审理,待臣查清此事,定会亲承陛下和太子殿下!”
秦巢在,秦靖天的命令外面的人自然不敢遵从。
萧长歌又如此说,意思已经很明显,无论萧军澈是不是跟外敌勾结,这黑铁卫背叛的事情怕是已经是事实,无论结果如何,对萧家都不是好事。
曹格和林涛也是一怔,似乎不愿相信萧长歌会这么说。
若是旁人,借坡下驴便是,毕竟萧家的女儿还没有嫁入东宫,这所谓的未来岳丈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太子仁厚已经被众人所知,太子一党自会越发忠心护主,目的已经达到。
可是,秦靖天是一般人吗?他唯恐天下不乱。
“长歌,你是不是觉得父皇没有你审的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冷汗直流,就连况殇也有些愣住。
秦巢的头更疼了,他很怀疑,为什么自己生出的儿子那么混蛋。
萧长歌的脸色一白,有点接不住话。
秦靖禹道,“太子殿下若不放心,可与世子一同审问!”
他说完不等秦靖天反应就又转向秦巢道,“儿臣多日奔波,很是疲累,军报已经奉上,父皇细看便知,儿臣告退!”
说着他就要离开,众人也不敢拦,况殇却在这个时候沉声喝道,“禹王殿下,老臣的疑惑你还未解!”
秦靖禹冷哼一声,“你的疑惑与我何干?”
“殿下此言差矣,臣之疑惑亦是众臣之疑惑,还请殿下回答。”
众位武将齐声喝道,“请禹王殿下回答。”
这气势,跟文臣比起来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连曹格和林涛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齐齐看向秦靖禹,如在看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秦靖天悠哉的转身看向秦靖禹,声音婉转,“阿靖,他们在问什么?你为何不答?”
秦靖禹没有理会秦靖天,而是看向况殇,“你的疑惑便是众臣之疑惑?此话说的极好,曾经萧军澈也跟本王说过,他之所言既是众臣所言。”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在威胁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