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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腿瘸了,又不是手残了,你至于吗?”张捶九一双桃花眼潋滟着不满,眼角高高的吊着,在衣衫褴褛中艳丽,“再说,汀芳涧里,我不是说要娶你吗?怎的自己先把自己嫁了?”
“你!”
桃良气的圆鼓鼓。倒是小秤砣笑着拉她,他都能听出来这位乞丐兄弟是在开玩笑,便好脾气的招呼张捶九。
就这样三个人在这间房子里住下来,靠着桃良从曲寒川那拿来的银子过活。
六胳膊,六腿,三口。
都是等吃等喝的。
小秤砣受伤便算了,桃良最看不上张捶九,好吃懒做,于是嘴上不饶他。张捶九更不怜香惜玉,毫不客气的回怼,说她圆又扁,每每气的桃良跳脚,吵吵闹闹竟也十分热闹。
不知怎么某天院子里来了好些个官兵,左搜右搜的指名要找赵垂章,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桃良给他们倒了酒,好吃好喝的伺候,行软化政策,指着张捶九说:“这是我大哥,”又看向小秤砣,羞怯怯的,“这是……我未来相公。”
说的小秤砣一个大脸红。
张捶九混迹丐帮丛里,模样和衣着自然不似从前那般金尊玉贵。于是一场搜查就这样过去了。
但事情总有个败露。
今天桃良刚回曲府没多久,就有另一批官兵来搜查。
小秤砣拿了桃良的招数哄他们,反而被为首的官兵一挥手,吃的喝的全碎了,揪着张捶九的头发就比对着画像看。
永安城,冼墨街。
胤红星和平沙躲在墙角穿夜行衣,脸巾系好后刚要走,手腕便被一双细白如玉的手握住。
“你、你小心。”曲寒川担忧道。
胤红星端详他一会儿,捧着脸拉过来隔着面巾用力吻了一下,道,“一切有我!”便潇洒转身。
“行动!”
平沙只来得及扫了站在曲寒川身边的度月一眼,而度月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直直黏在曲寒川泛红的嘴唇上……
乱学什么啊!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打斗声,还有时而呼啸的剑鸣。尽管曲寒川知道胤红星战无不胜,却依然忍不住将指甲抠进掌心。
小秤砣是带着信件去的曲府,很幸运碰上了游玩晚归的度月。
信件大喇喇的裂开着,小秤砣看过,没什么要紧,几个字而已。他按照张捶九交代的,进了曲府,没说什么话,把信交给曲寒川。
胤红星接过来,读出声,确实是四个字:坐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