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上。
“夫人,就这样不理会太子殿下?”如璧小心问,觉得这样不太好。
明明一进来有婆妇在外头看到了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堂堂的东宫储君,可不会闲到专门到这里弹琴。给什么人弹,显而易见。
如璧觉得,显然是太子为上次私自做主调动暗影的事,给自家夫人道歉。
不,正视的道歉已经道过了。
这是明显的示好。
私心底,如璧认同那些婆妇的八卦的。太子殿下在追求自家夫人呢。
外人她们都不知自家夫人的身份,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夫人,定国公嫡女大姑娘。
只晓得她们的主子夫人是一位富贵人家的未亡人,把东宫太子殿下当成追求的什么公子哥。毕竟,自从夫人到了庄子太子殿下跑前跑后,时常出入庄子的。
宁佩宜没什么表示,眸光蓦然一转,定在一处,“是她。”
如璧望去。
很快发现人不见了,想到不久前那个女匪,“真是没想到,那女匪是南边儿北边儿到处流窜作奸犯科的,是个大寨头出来的,几大府衙几位公爷们都头疼的毒瘤,这次居然栽在夫人您这儿,最近据说大理寺那边去审问去了。”
大理寺涉入的案子都不会小,这次虽然是误打误撞,可难得的是人抓住了。毕竟,从前也不是没人遇到过,都让跑了。
这次的事不大不小,总归让宁国公府脸上沾光。
下头传来声音,有个婆妇上来如璧身边耳语几句。
“夫人,那位林姑娘想到这庄子做事,问奴婢允不允。”
其实原本,这庄子有管事的,后来病了离开了这段日子,大家都听如璧的,也没从婆妇里面再选一个管事。
这种事自然闻到如璧。
自然,外人要来不会这么容易,就是通传给如璧都不容易的。也是大概猜测林如箐几次到庄子来,大约是客人。
宁佩宜在,如璧自然要问。
“夫人,是允不允?”
“是寻冯芸娘拿了些药材给她娘亲用,过意不去。”如璧又道。
那个传话的婆妇还等着没走,宁佩宜颔首嗯了一声。
如璧也没什么在意,挥挥手让婆妇下去了。左右庄子不缺人,多一个也养的起,也算和夫人有几次点头之交,那次匪祸也算有渊源。
林如箐带妞妞回到冯芸娘的小屋,一时不知如何好。方才好好的忽然发觉冯芸娘哭了,怪伤心的。
相处下来算是略熟,到底人家伤心事人家不主动说,不好主动问。
上辈子林如箐小小年纪分担家庭的担子,都是别人安慰她,她不会安慰人。
尤其冯芸娘年纪长她,差不多阿姨的年纪,就像冯芸娘垂着头摸眼泪,此刻她只有拍拍她的背,从旁边倒水给她。
“婶婶你怎么了?”妞妞在林如箐腿上,伸出招手也学着林如箐的样子安慰。
冯芸娘哽咽一下,抬起头看看妞妞。
待看林如箐时候,眨眨眼把后面眼泪憋回去,使劲的擦擦眼泪,“让你见笑了林姑娘,就是妞妞长的很像我家孩子小时候,我就……刚才看她那么可爱,想到了我孩子……小时候……是很黏着我的。”
她说的断断续续,又忍不住要哭了。
“冯大嫂家也是女儿?”林如箐慢慢。
“是呀,女儿,我与夫君只有一个女儿。”
说起女儿,冯芸娘神情悲伤。
正待说下去,外面进来一个婆妇。正是刚才冯芸娘指给林如箐,托着问询门否留下做事的婆妇。
叫做钱中琴,是庄子管事以前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