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硏错开冯亦的目光,他淡淡回应。
“看缘分?你要是一直死心眼,这辈子都甭想遇到什么缘分。”听冯亦这么说,墨硏哪里不明白他话里面暗含的意思,但他脸上丝毫不见异样:“一个人生活难道不好?”
“好什么好?”
睨眼墨硏,冯亦说:“病了痛了,以后老了身边没个人照顾,就连说个话都无人在侧,你便知道单着是多么孤独寂寞又伤感。”
“国家发展的这么快,以后的养老机构只会比现在更好,住在那里面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想说话时同年龄的老人不会少,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你口中的孤独寂寞冷。”
墨硏没什么情绪说着,闻言,冯亦翻个白眼儿:“我说的是孤独寂寞又伤感。”
“伤感时难道不觉得冷?心里想的无非是有温暖陪伴。”墨硏的语气不咸不淡。
冯亦“呵”了声,说:“就你会说,我掰扯不过你,你等着吧,我会让我姐给你做工作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
墨硏瞥眼冯亦,继而无所谓说:“随便你吧。”
“墨哥,我叫你一声亲哥成吗?你真没必要死心眼儿!”冯亦加重语气:“明知没结果,何况要为难自个?!”
墨硏:“有一种幸福叫守望。”
冯亦:“是是是,是有这么一种幸福,但还有一种幸福叫放手。”
“我并没有做什么。”墨硏神色淡然,看着他,冯亦捏捏眉心说:“你是没对我姐做什么,可你把自个的心封住了。”
“你几时变得这么有文艺范?”
墨硏没有不自在,他依旧面露淡然,不过眼里染上些许戏谑。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冯亦觉得头大,他皱着眉头说:“你别和我顾左右而言他。”
“……”沉默须臾,墨硏开口:“行,我这么告诉你吧,未来只要能遇到再让我心生涟漪的人,我会给自己一个脱单的机会。”
“我不管你了,你自个看着办吧!”
冯亦败下阵。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我其实不觉得我要走的路有什么不好。”
遥望远方天际,墨硏缓声低语。
“还说我文艺范上身,这确定不是在说你自个?”冯亦故作冷脸:“而且不顾兄弟情谊,把我比作夏虫和井底之蛙、凡夫俗子,我说墨哥,你这嘴毒的功夫该不会是从我姐夫那学来的吧?”
“想多了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可没把你套用进去。”
墨硏笑笑,说:“你该走了,我也得尽快回单位,否则,下午上班准得迟到。”
冯亦:“好吧,我送你。”
“不用。”
墨硏摇头。
“车上坐,再磨叽,就别怪我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姐。”
“幼稚。”
“没错,我就幼稚,赶紧地。”
“那就有劳你这个司机了。”
两人走向车子,墨硏说:“我明个在家等你?”
“不是都说好了么?你现在又问,莫非不想我去你家?”冯亦瞪眼。
墨硏:“那倒没有,我就是确定下,好明早多去买点菜啊肉啊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