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远舟送来的信,明面上是一封道歉信,可字语间都是在与她做告别,仿佛他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宸安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
“上次白琳琳把他打伤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再加上一直劳累,所以……没有多少时间了。”
信纸被她揉皱成一团。
“所以,他……”
“他没有要你回去,只是跟你告个别。对了,还有这个。”
男人从信封里又拿出了一枚戒指,她一看就是霍远舟重新找人订做的,或许也是想起了当初他们结婚时那枚不合手的戒指。
霍远舟要死了。
她的心虽然复杂却没有过多的难受。
他们走到这一地步,是他活该。
如今他们不见面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她也不再想听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所以她把信纸伸到了蜡烛边,看着火舌席卷了信纸边缘后,她又随手将它丢进一旁的铁盒里。
随后起身上了楼,走到楼梯处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么戒指丢了吧,我不需要。”
北平,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霍远舟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听着警卫员在一旁汇报者他交代的各种事情。
“您交代的往江南寄去的信件显示已经被人签收,但是至今没有回信。”
男人笑着摇摇头。
“没事,你先下去吧。”
警卫员心生不忍,最后还是关门离去。
他转头看向窗外,突然就想到了他和姜雁澜初遇的那天,也是这么一个秋天。
她穿着一身碎花裙,害羞的看着他。
“你就是霍远舟吗?”
那是他是怎么回答的,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