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怎么……”
他挠了挠头,又看着四周迷迷糊糊地问。
“我们这是在哪?”
他说着就要向弄日烟走来。
“别过来!”
一道剑光闪过,金不期面前的地面裂出一道深厚的剑痕,阻挡了他的脚步。
弄日烟森然看着他。
“阿烟,你难道以为我被黑气入侵了?”
金不期恍然大悟,看着她无辜摊手。
“我没有!我只是方才听到鲛人歌声后十分恍惚,再清醒时就是你叫我的时候。”
他意识到自己这不明所以的行动极其可疑,有些焦躁地在那面墙前走来走去。
弄日烟冷冷盯着他,心中思绪飞速流转。
那黑气不显露时无影无踪,好几次他们都未能识别。
此番金不期又不知中了什么招,见他那样如常地解释,弄日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莫非金不期真的没事?
金不期见她不语,更是着急。
他一拍脑袋:“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阿烟你就算发现我中招了,千万手下留情别杀了我。”
他喋喋不休,看了看那面满是贝壳的墙嘀咕道。
“对了,方才我醒来就是在这面墙前,这墙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面贝母墙?不过花哨了点罢了。”
弄日烟闻言去看那面墙,就在她抬眸的那一刹那,墙面光芒一闪,一道熟悉的图案出现在了上面。
弄日烟连忙闭眼,然而已经晚了。
那道与龙神护身符所形成的阵符一样的图案在她脑中不过只是闪过了一须臾的功夫。
她便感到头疼欲裂开,无数呓语在脑中炸裂开来,随后陷入了黑暗中。
“真是个蠢女人,你说是不是?”
远在海山上盯着碧溟侯府的谢慈冷着脸问脚下蹲着的福福。
“她那么机警,却因为那个蠢货的一句话就中了计,人类的这种感情还真是无用,尽是拖累。”
福福乖巧地蹲着,蓬松狼尾却焦急地摆来摆去。
男主人你就嘴硬吧,到时候哭的是你!
“少来,你以为我还是你那个嘴硬心软的主人?你再惹恼了我,我就把你做成风干狼。”
谢慈眼里燃着一丝怒意,他忍着脑海深处不断响起的呼唤声。
那个该死的莲印维系着他与那个心软的蠢女人,迫使他不得不继续盯着碧溟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