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弄日烟还瞪着自己,便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如同抓小犬般前后拨弄摇晃着她。
“别晃了!”弄日烟眼都花了,大声怒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被这一遭激发了性子深处活泼的一面,完全放下了人前一丝不苟的形象。
反正就他俩在此,端着也无用,反而平白害自己辛苦。
人高兴了,面色都正常了不少,谢慈那张俊美无铸的脸更加光彩夺目。
“我真高兴,茵茵。”
说着他又要凑上来,弄日烟赶紧挡住。
“我要和你说清楚,你可不许再和之前一样胡乱揣度我了!”
她认真伸手告诫谢慈。
谢慈笑着点点头:“刚才是我错了,我洗耳恭听。”
弄日烟这才又继续晕倒之前的谈话。
“弄日府不用说了,我现在的爹娘原本也不疼我,只当我是为家族添面子的工具,说不定我的失忆便是他们的手笔,我对他们是毫无感情了。”
谢慈安静听着,待听到她说自己不受宠,只是面上风光时,有些心疼地抱紧了她。
弄日烟飞给谢慈一个在他看来完全是暗送秋波的眼刀,示意他不许动手动脚,继续说道。
“至于玄易宗……”她顿了顿,“前不久我师尊收了个小徒弟,如今已死了,在她刚进宗门的那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对他们也无任何留念。”
“况且,如悯你也厌恶玄易宗不是吗?”她想到玄易宗对谢慈做的恶,不由得皱了皱眉,“我永远同你站在一起。”
谢慈还不知弄日烟已在重生之时知晓了他在玄易宗的遭遇,只以为弄日烟也在玄易宗被暗中欺凌,闻言立即沉下了脸。
“玄易宗那群老贼竟敢动你?”
他手指微动,恨不能现在就飞去夷平那污糟之地。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乱想。”
弄日烟见状心底一暖,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我已看清了人心险恶,玄易宗不值得我再为他们呕心沥血了。”
一口气将话说清楚了,弄日烟也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有些傻气的谢慈,重新搂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柔软的嘴唇。
“以后都不许乱想了。”
脸红红地凑了上去,一触即分。
“我只想和如悯永远在一起……”
随即又贴了上去,温柔的呢喃消失在波光粼粼的岩洞中。
待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弄日烟身上湿透的衣物早已冰凉。
“我有些冷。”
她轻声嘟囔着,话音未落,谢慈的大掌就伸了过来,将自己与她身上的水汽烘得瞬间蒸发,干干爽爽。
他为自己与弄日烟理好衣裙,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个挂着白纱的斗笠给她盖上。
“这是?”弄日烟疑惑地问。
谢慈脸上浮起点点笑意:“走,我们去置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