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
吻,重新落了下来,彼此额头相抵,气息缠绵。
她动情的回应着他,手心满是汗水,喉间不时发出几声嘤咛,听得男人头皮发麻。
“少陵哥哥……”
她被亲得浑身颤抖,气喘吁吁。
徐策挑起她的下巴,在那张喋喋不休小嘴上啄了一下,埋首他的颈间。
当他滚烫的掌心贴上软滑的肌肤时,楼凝猛地一个机灵,额角瞬间冷汗涔涔。
那是一只常年挥剑的手,虎口手心有粗粝的茧子,精壮的手臂上肌肉的线条明显,和少陵握笔弹琴的修长手指截然不同。
“你不是少陵……你是谁?”
她在惊慌中拼命挣扎着想逃离,然而胸口的那只手却半点不肯松开。
“你究竟是谁?放开我!少陵!少陵——”
她心中一恻,放声呐喊,可四周全是徐策的手下、北庸的兵。
眼前一片黑暗,陌生的男人伏在身上,对她无礼且放肆。
她大声呼救,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害怕得想要哭出来。
沉默的男人终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声音哑的像被钝刀割碎,宽厚的掌心握紧她的手臂,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喘道:“又是叫夫君,又是亲我,还要解我腰带,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不是我的夫君!”她奋力挣扎,却不能撼动男人分毫,反而这又捶又踢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徐策想起了笼中的幼兽。
他这一生,最爱驯兽,尤其是那种又凶又狠又不听话的,比如现在的她。
女孩的肌肤细腻软滑,身上灵动的香气混杂着屋内催。情的香料,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她双手压在两侧,用力抵开了她的膝盖。
烈火焚城之际,覆舟的春水蜿蜒而下,在昏暗的光线里红的刺眼,宛若胭脂坠雪。
女孩的眼泪也随之滚落颊边,分不清是身痛还是心痛。
徐策闭上眼沉喘一声,喉咙滚了滚,灵台存留的最后的清醒彻底消失不见。
楼凝惊慌无措的哭喊着,拼命的拍打着坚硬的胸膛。
他身上有数道狰狞的伤痕,箭伤,鞭伤,刀伤……指尖所及之处,无一光滑,她吓得移开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你好了?”
最后两个字是下意识脱口,徐策听后脸色铁青,目光更是罕见的阴沉。
他好了,还没两下,就好了。
连汗水都还没砸出。
该死的!
被迫起身,衣服都没套,坐在床边揉着额角,企图压下心中无名的怒火。
想他这二十九年来纵横沙场,斩敌无数,长年累月的训练,一向对自己的身体颇有信心,不敢说多强,但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拿不下,在这丢人现眼的!
想到刚才的失败,他再次闭眼扶额,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到底是释放积压的欲望,理智总算回来了些,床上的女孩一直在哭,他心里烦躁,随便找了个话题:“这屋里点的什么?”
楼凝根本不搭理他,自打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就扯来锦被裹住自己,一个劲往后退,直到脊背贴上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疼痛不过是一瞬间的,这男人也没多大的作为,可是心里的防线却彻底崩塌。
新婚之喜乍然破碎,少陵不见了,伏山不见了,这满宫里的宫人统统不见了。没有人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独自待在这里,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失身于他,又急又恼,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不愿开口和那个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的男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