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力的身体跟落叶一样轻飘飘地落倒在地上。
她没有想的那般伤心,只觉得可笑。
桑柔不会真以为她死了,这个人就会立她为皇后吧。
真是愚蠢……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时爱你,不过是家里的花看腻了,下意识觉得外面的野花更香。
突然,她发狠一样看着眼前的人,“你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吗?”
“我告诉你,她也不过是在利用你,她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同胎弟弟,你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我们俩半斤八两,谁都不会有好结局。”
帝王本性生疑,希望她的好妹妹能喜欢她送的临别礼。
*
何为心生寒?
又何为困中囚?
当初她为了那个人一往无前地替他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替他苦心谋划,最后得来的是什么呢?
是背叛。
若不是她留了心眼,早已成为一碰黄沙。
可惜呀,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安稳一生下去的时候,命运又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人又活了。
逼宫了。
而那个自始至终都护着她的人,为了她死了。
然她呢?在以为眼前人会念及少时承诺时,被他一剑穿堂而死了。
落花尚且有情,人心为何却如何无情?
卿夕月望着顶上登亮的天花板,陷入了迷茫。
人生到底这样才算完美的一生,她自认自己的一生除了遇见钺秦傅这一笔败笔,其他的都顺荡无比,可却就是这一笔葬送了她一生,也耽误了别人的一生。
“姐姐要乖乖的哦,阿执会永远喜欢姐姐——”
突然间,尴尬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回荡,倏地,卿夕月脸黑了。
她怎么把那个小鬼忘记了。
话说原身可真会给她找麻烦,你说她一个好好的小白莲不当,去逞什么英雄,逞英雄就算了,关键她还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他们还差点发生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若不是她来的早,可真就被那些上门的人逮到把柄了。
“大半夜打电话扰人清静?”
卿夕月被人惊了意,话里话间都是火药味。
“姐姐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你,你陪我说说话可以吗?”对面的小孩捏着嗓子说话,黏黏糊糊的,无行间都是对她的依赖。
“祁执我想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昨天只是意外,而且我们好像并未发生什么,还有就算我们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吃亏吧,该吃亏人也是我。”
她忍着脾气和他耐心说话,“我们认识了也才几天,昨晚你说给我庆祝我也去了。不过我想我们并没有很熟吧,顶多是经常在一起打游戏。”
“姐姐算上游戏里面的时间,我们貌似认识很久了。当初也是姐姐主动来邀请我的,姐姐现在这样是要对阿执始乱终弃吗?”
祁执冷静的给她陈诉着,可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个回答。
谁她的会喜欢小屁孩子。
“祁执你成年的吗?小学毕业吗?”没了纲常礼教的束缚,现在的她可谓是随心所欲,“你知道什么是始乱终弃吗?”
她唇角漾起妩媚勾魂的笑,眼尾上扬,眸间晕着戏谑,“我们俩好像合都没合过,你告诉我怎么弃?脑子里自己幻想,还是在你的梦里?”
对面沉默良久,就在她以为小屁孩会羞恼的挂断电话是,手机里再次传出属于少年的青涩嗓音,“如果姐姐想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
她都这样说了,他难道真看不出她在戏耍他吗?
“另外姐姐我成年了,我们之间只差一岁不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