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还想听我和顾予说了什么吗?”祁执抿着嘴角,抬头。
唇边漾出一抹淡笑,深不见底的瞳仁突然也没了刚才的光彩,变得灰沉一片,如同海水一般想将她缓缓笼入成自己的所有物。
她怎么不可能不知道他跟顾予说了什么。
她不过是想借此在敲击一番而已。
不是都说真心值得被试探吗?
她想看看他的真心能在她这样的试探下,坚持几次?
卿夕月见好就收。
捂着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今天逛集市累了。我先回房间睡一觉,晚一点我再下楼。”
“顺带帮我给爷爷转达一句话,说辛苦他忙乎了,晚上我陪他下棋,我让他三子。”
毫无留意。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望着她的背影,祁执脸上一扫之前所有的笑意,无不在阴霾的笼罩下,狭长的眼尾尽显阴郁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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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的刹那,卿夕月只觉得眼前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更奇怪的是,身体竟然有一种莫名熟悉又陌生的炙热感,跟架在炭火上炙烤一样。
身体也是摇摇晃晃的,一直在原地打圈。
卿夕月极力地想抓住身边能依靠、借力的物件,好不容易她总算找到一处能依靠的支点,身体就立即贴上了另一处火热的存在。
谁?
她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但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头脑愈发的不清醒,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字。
“卿卿,卿卿——”
‘是你吗?’
这个声音好像是狗皇帝。
可是她不是在房睡觉吗?
还是说她又做梦了,跟上一次一样。
难道是玉簪?
她能穿越来到这里是因为玉簪,后面那一次她梦见狗皇帝,也是因为她忘记将簪在头上的簪子取下来了。
加上当时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拼命地挣扎得想要睁开眼睛,哪怕是一眼也好。
可是她的眼皮就跟千斤锤一样怎么样都抬不起来,环住她细腰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想转身过去,可来人却紧紧禁锢住她的动作,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声音粗哑,吐露的气息急促而又滚烫,落在皮肤上,卿夕月感觉自己的肌肤都要被灼伤了。
身体本能地颤抖,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