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这是什么地方?”
“你都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坠崖的吗?”
“这里是…岳山的崖底?”
“是啊。”
“那你是什么人?”
李青山冷静下来。虽看着女孩与九华一般无二的面孔,却并不会不经查证,径直把她当做九华的转世。
女孩说是包扎,也只是用普通布料帮他把伤处重新包好。
“大叔。如果你还能走动,就自己出山吧。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也帮不上你更多了。”
“你住在这里?”
“我的事,就和大叔无关了。我不想出山。不然,发现你的时候就把你送出去了。”
“你是人?”
“我是什么,和大叔也无关。我不问大叔为什么受伤,又被谁所伤,你也不必问我的事了。”
女孩收拾好包扎用具,起身站到一边,李青山自己也挣扎着起身。
“你…”
他现在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女孩,好像自己只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眼神中并没有多余的关心,心底更加坚定她不会是九华。可是…她又怎么会长得和九华一模一样?
心里有千般疑虑,可他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你沿着外面的小路一直走,就能走到游客的正道上。”
李青山跟在女孩身后,催动灵力探查女孩身上的灵力气息。他虽神力不济,没查出些什么,可女孩身上竟也透露着一股灵力气息,与他体内的麒麟神力相和。女孩恰巧转过身来看向他。
李青山见状,一时瞳孔震动。出手将女孩拉回身前面向自己。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说!”
“大叔。有幸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我是谁,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又为什么要追根究底呢?”
李青山一时恍然,耳畔响起九华曾经与他的初见。
——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神君!今日既有幸相遇,你吃了我的果子,那就是我们有缘!交个朋友吧?我是九华!”
——
“九华…你真的是九华?”
女孩见他面色再度激动起来,思度片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
话音一出,女孩又自我否认。
“不,不会…像我这种怪物,又怎么会有人记得?更不会有人认识…”
“大叔,你还是快出去吧。也不要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
“谁说你是怪物?”
李青山打量他们刚刚走出的山洞,实在简陋。不过与九华之前修行居住过的山洞打理的倒是极为相似。心底的猜想更确信了几分。
“你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你知道自己不是人,是异兽,是不是?你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九华,我一直都在期盼着你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可我没想到,你原来早就已经回到了这世间…只是我一直都没能找到你而已…
“大叔。你怎么知道我…”
女孩低下头,语气低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我生来就在这山上,不会饿,也不会困。只是时不时…会变成一个像狐狸一样的妖怪。因为吓到过别人,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