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世子殿下,来抓我呀~”
“殿下,奴家在这儿呢!”
“世子殿下来了,姐妹们快躲呀。”
“美人,美人儿,别跑啊,乖乖让本世子疼爱疼爱。。。。。。”
秋夜,大夏王朝西北。坐落在甘州城正北方位翠峰山南麓的镇北王府灯火通明。
无数的丫鬟小厮面带喜色,手持大红喜字,大红灯笼,大红丝绸装点着金碧辉煌的镇北王府。
整座王府一片忙碌的祥和欢喜,任谁都看得出来,镇北王府有喜事将近。
但王府后院一处小院之中的景象,却与王府祥和欢喜的气氛完全不同。
小院里,一群千娇百媚的莺莺燕燕捂嘴娇笑着四散奔逃,躲避着少年四处乱摸的咸猪手。
少年身材修长,一身锦绣华袍,虽以布带蒙眼,但仍难掩俊朗的面容,一头被昏黄的灯光映照得宛如一帘瀑布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
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好一个风流的少年郎!”
可惜,风流少年不风流。
而是下流!
就差在脸上写上荒淫无道四个大字的少年郎,正是这镇北王府即将到来的喜事源头——镇北王世子赵韵。
这荒淫的一幕,落在站在院子边缘处的一位约莫天命之年的文士眼里,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他手里还拿着肚兜,纱衣,耳环,发簪,步摇等女子饰品,结合院中莺莺燕燕身上少掉的东西,可以推测出,他手中拿的正是赵韵的战利品。
所以让他叹气的事情,很显然不是因为眼前的荒淫之事。
“唉~”
文士又叹息了一声,奈何玩得正开心的赵韵充耳不闻,仍旧竖起耳朵,怪笑着朝每一个发出声响的地方扑过去。
见状,中年文士忍不住跺了跺脚,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叹息。
“唉~~~”
听见这声震耳欲聋的叹息,赵韵没法再视而不见了。
他顿住脚步,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怒声道:“扫兴,不玩了!”
言罢,气咻咻的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从石桌上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而院中的莺莺燕燕们,也立即恢复正形,朝着赵韵和文士盈盈一礼,倒退着退出了小院。
顷刻间,院子里便只剩下一脸不爽的赵韵,和手中拿着一堆赵韵的战利品的文士。
文士走到赵韵对面坐下,将手中的肚兜发簪一股脑的放在石桌上。
旋即露出一脸愁苦的表情,忧心忡忡地说道:“儿子,爹还是担心啊,那小皇帝说是要你进京迎娶长公主,实则就是要你去京城做质子,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在京城出点什么事情,爹可就没法活了啊~”
赵韵没好气道:“担忧担忧,你都叹了三天气了,累不累啊,说过多少遍了,你就好好的在甘州当你的镇北王,京城那边我自有法子应对,区区一个请君入瓮的小把戏,你担心个屁啊。”
少年的语气,让中年文士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赵韵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能不能有点出息,我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当镇北王的时候就他妈胆小如鼠,当了镇北王还他妈胆小如鼠,我看你这个镇北王是白当了。”
被赵韵当成儿子训斥的文士,正是大夏硕果仅存的异姓王——镇北王赵庸。
作为大夏唯一的异姓王,赵庸已仕大夏太祖,太宗,新帝三朝三十余年。
但赵庸真正发家,却是从十年前太宗皇帝发动漠南之战,打残草原政权大元开始。
漠南一战中,当时还只是前军将军赵庸率三千奇兵绕过两国大军对峙的正面战场,直捣元都黄龙府,俘虏元庭名王数十人,牛羊无数。
自此,大元变北元,漠南无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