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梁远平日里最看不惯他这副嘴脸,两人积怨已久。
“哟,这不是咱们梁大捕快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孙彪走到梁远面前,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容。
他身后的几个衙役也跟着哄笑起来。
梁远冷冷地盯着孙彪,没有说话。
孙彪左手端着一碗稀粥,里面装着一个发霉馒头,表情戏谑地在梁远面前晃了晃。
“梁大捕快,饿了吧?”
孙彪阴阳怪气地开口,
“这可是咱牢房里难得的美味,现在不吃,以后你可就吃不上了!”
说着,他手腕一抖,那碗稀粥“哗啦”一声,泼洒在梁远面前的地上,馒头也滚落在肮脏稻草上。
“哎呀,瞧我这手,怎么这么不听使唤呢?”
孙彪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不过没关系,梁大捕快反正快死了,应该不介意吧?”
他身后几个捕快幸灾乐祸,乐不可支。
周围几名囚犯,都缩在各自牢房角落里,不敢出声。
梁远紧紧握着拳头,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孙彪,你别得意得太早,等我出去,一定让你好看!”
“哈哈哈……”孙彪仰头大笑。
“出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小子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很快就要人头落地!”
“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家人和一班属下的。”
说完,他狞笑着带着几个衙役扬长而去。
牢房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梁远缓缓地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他必须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该怎么脱困。
不久,一对老夫妇颤颤巍巍地来到县衙大牢探监。
他们是原身父母。
梁父头发花白,背佝偻得厉害,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刀刻斧凿一般。
梁母则是一身粗布衣裳,补丁摞着补丁,一双眼睛红肿得厉害。
“远儿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啊!”梁母隔着牢门,哭得撕心裂肺。
梁远看着原身父母苍老的面容,心中一阵无奈。
“爹,娘,我是冤枉的,你们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出去。”
“儿啊,家里出事了!”梁父重重一叹。
“村里的张大户,趁你出事,逼咱们家卖地,说是……说是要用祖传的良田抵债,否则……否则就要把咱们赶出村子!”
梁远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声。
张大户是村里有名的恶霸,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梁远早就想收拾他了,没想到他竟然趁火打劫,欺负到自己家人头上来了。
“二老请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洗刷冤屈。”
“张大户那王八蛋,等我出去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远儿啊,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咱们斗不过他的……”梁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