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孟云染在秋月的搀扶下,缓缓走上进宫的马车。
秋月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将那件白裳送给侯爷?”
孟云染停下脚,回头看向身后的侯府大门:“傅庆樾因为这件事多次羞辱我,既然他这么看中女人的贞洁,那我就送给他挂在脑门上。”
“一个只会困于女人胯下的蠢货,日后迟早要被这些东西带下地狱。”
秋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扶着她坐进马车里。
等傅庆樾赶来时,皇宫的马车早已走远,只剩下一地被风吹动的枯叶。
他紧握着手中白裳,思绪大乱,急切地想要找孟云染求证。
夏裳追上来,搂住他的腰:“侯爷,莫要再追过去了,依妾身看这件衣裳,不过是她想要挽留你的手段。”
“那日她被敌军包围时,妾身和秋月都在,亲眼见到她委身敌军,当晚,她的叫声让所有营帐的女人都红了脸。”
身为孟云染身边的婢女,夏裳最知道怎么去挑拨主子和傅庆樾的关系,也最清楚主子的弱点。
太子妃出事的前一晚,宫女阿梅曾送过书信来侯府。
可惜这封求救的信被夏裳扣下,吞进肚子里。
等孟云染赶到废宅时,一切已为时已晚。
没有太子妃撑腰,她孟云染又如何在侯府站稳脚跟。
夏裳见自已奸计得逞,抱着傅庆樾,唇角都是笑。
傅庆樾掰开夏裳的手,眼神阴郁地将她推开,朝着一旁的侍从大喊:“给本侯备马,进宫!”
夏裳眸光微怔,连忙上前拉着他:“侯爷,你何至于为了那个贱人和圣上过意不去?”
傅庆樾用力将她推开,早已没有在孟云染跟前的处处怜惜。
夏裳神色微慌,大步走到府门前,继续拦下他:“侯爷,万万不可啊。”
傅庆樾满脸愤怒,手中的白裳早已被他揉成一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辆马车突然停在府门口,一个长胡子大汉被人从马车上丢下来。
傅庆樾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塞外贼人阿莫克。
那晚俘虏孟云染的敌军首领之一。
与此同时,看清地上之人面容的夏裳也双眸睁大,唇齿哆嗦,惊得语无伦次:“他。。。。。。他怎么。。。。。。怎么。。。。。。在这儿。。。。。。。”
傅庆樾冷眸一凝,瞥向她:“怎么?你很怕他?”
夏裳忙回神:“怕,当然怕,那晚妾身和孟云染一行人一同被他们囚在营帐中,自然是受惊不小。”
傅庆樾未再多疑,继续看向跟前之人。
当初在塞外,傅庆樾得知孟云染被他们侮辱,屠了所有的敌军,只有这个阿莫克侥幸逃出。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自已送上门来。
傅庆樾抬头朝孟云染马车走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再看看地上的阿莫克,眉头皱成一团朝身旁侍卫吩咐道:“先将这贼人带进府!等我晚些回来再审!”
他说完,大步朝府外跨去。
可才刚走了几步,倒在地上的阿莫克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夏裳。
他眼神凶厉,吓得夏裳朝后退了数步。
阿莫克突然咧嘴一笑:“我认识你,那天在我营帐里浪叫的小丫鬟!”
傅庆樾脚步一停,回头冷眸看向夏裳。
夏裳脸色早已惨白,头上的朱钗跟着她颤抖的身子哐当作响:“你。。。。。。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