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悭又道:“从未来过大都?”
姜晚芙回:“是的。”
陈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想要将她一点点剖开,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陈堰出手拦道:“皇兄,芙儿是您的弟妹,你这样看她,好似不太妥当。”
陈悭这才发现自已唐突了,收回目光,“三弟,三弟妹,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弟妹瞧着有些眼熟。”
“想问问她过去是否来过大都。”
陈堰双眸微眯,“既然皇兄已问清楚了,可否能放我们离开?”
陈悭失魂落魄地摆了摆手。
陈堰不想再在这里多逗留一刻,立马扶着姜晚芙转身离开。
陈悭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庭院中的背影,再次觉得胸闷难受。
他将身旁的小太监一把抓过来,“你方才瞧见没有?是不是觉得三王妃很是眼熟?”
小太监眼珠子转了转,“是,是眼熟,像。。。。。。。像。。。。。。。”
陈悭有些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像谁?!”
小太监最懂陈悭了,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便答道:“像太子妃。。。。。。。。”
陈悭瞳孔骤然放大,胸口堵着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爆开,既舒畅又激动,“没错,像太子妃,你也觉得对不对?不是我一个人看错。”
“这个陈堰,根本就没放下阿榕,他不过是找了一个和阿榕相似的替身!”
“哼!他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娶了阿榕。”
他脸上一时间多了嘲讽的笑意。
这时,一旁的小太监脑瓜子转了转,“殿下,有没有可能三王妃就是太子妃?”
陈悭脸上的笑一瞬间僵住,冷眸凶狠地瞥向小太监,“你胡说八道什么,三王妃怎么可能是太子妃?!”
小太监方才也只是一时脱口而出,为了不被责备,他开始胡诌看,“殿下,您想想看,三殿下一直钟情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在太子妃死后还未半年就娶妻。”
“另外,您再想想,太子妃的尸身是不是不见?”
“奴才早前听一些江湖术士听过,世上有借尸还魂之法,说不定太子妃就是借着姜小姐的身还魂。”
“如果王妃当真的是太子妃,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太子妃的尸身会见,为什么三殿下会对原本不好看的姜家小姐突然百般呵护,为什么阮老夫人会拉着三殿下的手,让他好好照顾太子妃。”
“还有,王妃一直有心疾,太子妃不正是被挖了心而死?”
他越说越起劲。
“所以,太子妃的确是在三王府,不过不是死的,而是活的,还成了殿下的弟媳。”
陈悭听着眸子颤着,带着错愕和慌神。
他反手,朝小太监重重打了一巴掌,“胡说!不可能!阿溶才不会嫁给三弟,她不会!”
他说着说着,再次看向陈堰离开的方向。
嘴上说不信,可在心里将小太监的话在咀嚼了数万遍。
他将所有的事在脑子里铺开,还当真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