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烁昨晚偷偷跑去你的地下室,你生气了吗?”裴允山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在找乐子的想法。
宋司齐确实对着符声声说不准下去,但如果符声声真的偷偷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符声声可是他亲爱的弟弟。
这个裴允山……他不来符声声从来没下去过,他一来符声声半夜都能跑到地下室。
宋司齐:“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带着盛明烁去地下室。”
裴允山表情有些微妙:“你地下室那个那种娃娃,照着你梦中情人的脸刻的?”
宋司齐一直有符声声的画像,他学过雕刻,也雕刻过符声声的面庞。
石头总归是生硬的,即使刻的再细腻,摸上去的那一刻冰冷的触感还是有距离感。
几年前宋司齐无意中刷到球形关节娃娃,可以化妆可以打扮,他那时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要做一个像符声声的娃娃。
地下室等高的娃娃很重,不比真实的符声声轻,小一点的娃娃他做的就顺手多,五官精刻打磨,妆容都已经画上,宋司齐有时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的内心的广阔空虚,可是一个符声声就可以完全堵住心底的漏洞。
宋司齐并不想让好友把他的画中人跟符声声分开:“他是盛明烁。”
裴允山:“你认真的?”
宋司齐反问:“我很像在闹着玩?”
“你现在该手指捏烟说些恶毒话了。”裴允山打趣道。
几年的烟瘾确实不能说戒就戒掉,偶尔烦躁时宋司齐只能刻意抑制自己。
楚河不会抽烟,宋司齐会拿自己跟他比较,他其实挺在意的,在意喜欢符声声的人是不是真的比自己优秀。
闹钟定好时,宋司齐上楼去叫符声声起床,还不忘提醒:“裴允山,闹铃响了你就把面捞出来。”
裴允山:“我在忙着工作。”
宋司齐:“要么死出去要么去捞面。”
裴允山:“好的呢,我亲爱的朋友。”
符声声还在睡觉,宋司齐将窗帘拉得更开。
他轻轻揉着符声声的脸:“起床了。”
符声声睡意尚存,迷糊起身时从喉咙里泄出一声不自然的哼声,意识回笼后他的眸子條地瞪大。
见到对方的睁着眼睛抿着唇无措地看向自己,宋司齐察觉到不对劲:“不起来吗?”
符声声支支吾吾了两声,没说出个所以然,但是耳尖却不由自主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