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惊恐……
莫非是她父亲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杨氏有旁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穆九歌蹙紧了眉。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父亲在信上揭穿了,她和闫淑仪小时候被换的事。
“咚咚咚。”
萧长宴屈指敲桌子的声响将穆九歌拉回了神。
“你想在这坐一晚上?”
穆九歌怔怔看着他问:“听说你手下的锦衣卫拿捏了不少朝臣的阴私,你知道我阿爹最后一次送给我娘的信上写了什么吗?”
萧长宴无情无绪:“有些信本王看,有些,本王不看。”
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出现了分寸感。
身体突然被抱起,穆九歌被他放到了床上。
见他半跪的一条腿收起下床,穆九歌一把给拉住,问:“我父亲给你写了什么?”
萧长宴将擦头发的帕子丢去桌上,双臂抱胸,看着她:“让本王在京中对你多加照拂。”
穆九歌直觉他没有说实话,又或者没有说全部,但还是眼里有些热。
她慢慢地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转身朝里。
她心里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何萧长宴对她的容忍比对别人的容忍多。
原来是因为她父亲的嘱托。
薛宴仁给她治脚踝的事也是。
前世她问薛宴仁为何给她治,薛宴仁说她父亲对他有过恩,他知恩图报。
可这一世前几日她分明听钟管家说,薛宴仁是被萧长宴叫来的。
身后微微塌陷。
穆九歌转过头。
“你睡觉不脱衣裳?”
“你要睡床上?”
两声同时响起,前一个是萧长宴说的,后一个是穆九歌问的。
紧接又同时一下沉默地望着对方。
先是萧长宴不爽:“这是本王的床,本王睡不得?”
穆九歌的视线往榻的方向飘了下,她怕冷,也不想去睡那个,默默转过头:“睡得,睡吧。”
反正已经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