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明也觉得这样一声不吭太不像自己了。
他大可拿出迟晚晚未婚夫这个身份来压对方。
他用这个办法摆平了这么大的舆论不是吗?
这是个好办法。
可换作其他人可以,但是对于这个夏阳,游明也很心虚。
迟晚晚爱过夏阳,甚至在不久前他们还要去民政局领证。
而游明也于迟晚晚,不过是一场交易的甲方,一个协议结婚的对象,他们之间连着的是交易,而不是感情。
可能他们只是一时的不和,她想故意气夏阳也说不定。
毕竟分手了备注还那么亲昵,一定还有感情。
游明也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这时,迟晚晚猛地坐起来,跌跌撞撞往床下走。
游明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怎么了?”
迟晚晚难受地指了指自己的胃:“我……我想吐。”
是要去卫生间。游明也按住迟晚晚不老实的手:“我抱你过去。”
迟晚晚乖巧地点点头,朝游明也张开臂膀。
游明也把拖鞋拿过来,给迟晚晚脱下靴子,耐心穿上,然后站起身凑近,一双软绵绵的手臂就攀在了他的脖颈。
一路将人抱到卫生间,迟晚晚的脚刚一着地,就捂住嘴往马桶上去,开始昏天暗地地吐了起来。
游明也脸色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见她吐得眼泪直流,再没什么东西可吐,双手在地上乱拍。
“我难受……”
“难受忍一忍,我叫前台给你准备点醒酒汤,喝了就会好点。”
说着,游明也把她又抱起来,到洗漱台前给她清理起来。
迟晚晚躲开湿毛巾,摇头:“我难受。“
“夏阳,我好难受。”
迟晚晚喝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可能是刚才电话的内容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让她以为身边的人是以前的夏阳。
擦拭的动作顷顿住,游明也的手停在了原地。
耳边有一辆火车驶过,刺耳的声音让他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迟晚晚以为对方恼了,老实地一动不动了,还主动地自己往湿毛巾上凑。
等游明也回过神来,说服自己迟晚晚是喝醉缘故,确认擦干净后,才把人重新抱回到床上。
再次陷入柔软,迟晚晚迟钝的脑子才缓过劲来,想起现在她和夏阳已经分手了,又厌恶地要将人推开。
嘴里嘟囔着:“夏阳,你个混蛋。”
“夏阳你个大混蛋,我对你那么好,我为了你……为了你曾经放弃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断断续续的埋怨声让迟晚晚鼻头一酸,她的眼泪如同塌陷的堤坝,不住地往出流。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哭着哭着,依稀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说着:“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没人会逼你放弃重要的东西了,别哭了……”
温暖的怀抱,安心的话语,一切的一切都将她溢满的沙抹平,不留缝隙地让她放松下来。
情绪发泄后,困意席卷而来,迟晚晚迷迷糊糊地狠狠咬上对方的肩膀,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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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游明也喂了迟晚晚喝下醒酒汤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