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她们回到了雄河的别墅。
沈落栀预感会发生事情,但接下来的一切完全出乎她意料。
一进屋,只见邦孟衡和雄河竟像兄弟般祥和地喝着茶,两人脸上没有了任何棱角,谈笑风生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处于敌对状态。
“回来了?”雄河冲着沈落栀勾了勾手:“过来坐。”
沈落栀身体很不舒服,肚子依旧隐隐作痛。
她缓步走了过去,还未走近,雄河便伸手粗暴地把她拽到了他的身边,单手揽着她,附在她耳旁阴沉道。
“我现在应该叫你链,还是严栀栀,还是……沈落栀啊?”
沈落栀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你开心就好。”
“你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呢?”
搭在她肩上的手赫然收紧,沈落栀只觉得她的肩骨快碎裂。
“链,我等会儿给你个惊喜,你一定会开心的。”
雄河笑着看向邦孟衡:“怎么样?人什么时候到?”
邦孟衡抿着茶,不紧不慢:“马上就到了,阿景可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
楼景要来?
正想着,沈落栀看到了屋外走进来一抹黑色的身影。
只见楼景气质峻冷地朝他们阔步走来,在邦孟衡面前停下。
“邦叔,你找我?”
邦孟衡没理他,给雄河回了一个笑:“将军,你看,我说他很准时吧?”
雄河目光像刀锋一样落在了楼景身上,眸底瞬间闪出厉色。
他一想到楼景和沈落栀有过肌肤之亲他就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楼景是吧?”雄河紧紧盯着他,眸光寒冷至极:“我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楼景不卑不亢地回视着他:“将军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哈!”雄河忽然大笑,眉峰一挑:“楼景,你睡过我的女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楼景神态自若,心中早已做了多种预设。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严仙仙的电话,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邦孟衡却在此刻放下茶杯起身,理了理衣衫扬唇:“将军,人已经到了,要杀要剐随你便!祝我们合作愉快!”
接着,邦孟衡又转头看向楼景,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阿景,干爹也很无奈,谁让你对沈落栀动心?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不听话就得接受惩罚。”
说完,邦孟衡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景。”雄河冷冷地睇着他,眼里满是阴森:“你干爹用你换了我果敢的地,你现在人和命都在我手中,你说……我该怎么泄愤才能原谅你和我的链上过床呢?”
“将军,我和沈落栀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但那已经是之前的事,都过去了。”
“过去?”雄河嗤笑:“时间过去了,我心里可过不去。我一想到她干净的身体里全是你的痕迹,我就立马想将你开膛破肚,千刀万剐!”
“雄河。”一直未出声的沈落栀终于开口:“这事是我一直瞒着你。”
雄河倏然转身掐住了她的脖子,发狠:“你给我闭嘴!你骗我瞒我还少了?我们两个的账等我收拾完楼景我再慢慢和你算!”
“放开她。”楼景沉声。
雄河回头冷笑:“心疼了?那你跪下求我,我就放开她。”
楼景深眉紧锁,眼里藏着隐忍。
石诫已经拿出枪抵在他的头上,叱道:“将军让你跪下!”
楼景看着沈落栀被掐得涨红的脸,眸光颤了颤。
屈膝跪在了雄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