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珩的话也将曲颐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僵硬的点点头,“奴婢记下了。”
无意间看见仍在滴血的手,她急忙道:“世子爷的手还在流血,去民安药房,奴婢给世子爷将伤口处理了吧。”
这外伤若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日后可就麻烦了。
况且他还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
纪司珩迟疑再三才点头:“也好。”
二人赶赴民安药房。
到了以后,曲颐竹便找出了金疮药和止血散、绢帛。
带着纪司珩去堂内的长案落座。
将他的手拉到面前仔细查看,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还好这伤口是在指节,并非是在关节上,否则世子爷这手以后就不好用了。”
“不过伤口深了些,这些日子需得多加留意。切记不可沾水,每日都要换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纪司珩的手擦干净。
严肃认真的模样,与平时的她似是大不一样。
纪司珩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又看看伤口,好奇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曲颐竹近乎脱口而出。
寻常女子看见这伤口恐怕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可她却仍是平静的出奇。
纪司珩看着她处理伤口的手法,也更是新奇。
怎么好像和别的郎中不太一样呢?
“世子爷是觉得奴婢看见这伤口会害怕?”曲颐竹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
纪司珩低笑,“看来你是真不怕。”
这个倒是真的!
曲颐竹自幼跟着爷爷在中医馆长大,什么病人没见过。
八岁时便已经被爷爷安排着去处理外伤,比纪司珩这伤势严重的人,她见的多了。
此刻倒是真不怕。
只是这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些伤口处理起来着实麻烦些。
“奴婢自幼学医,八岁时便见过比世子这伤口还严重的伤。”
她淡淡一笑,拿起止血散,不紧不慢道:“今日一事也多亏了世子爷,若非世子爷及时赶到,奴婢都不知会出何事。”
“为谢世子爷的救命之恩,这些日子若是世子爷需要奴婢前去换药,尽管派人来说一声即可。”
她低着头,目光始终在纪司珩的手上。
纪司珩亦是一直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