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四处眺望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搬出自己的箭袋花盆,朝那个失去塔尖的秀塔果喊道:“东朱,能听到吗?”
大约过了十多秒,东朱的声音从秀塔果中传出:“请再说一遍,刚才没有听清。”
“东朱,”她重复道,“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东朱诧异道:“你也来了恶体族的时空吗?”
“是的,悬朱带的路。”
得知风梭岛和岛上的岩石后,东朱语气温和地吐槽弟弟:“我就知道悬朱有事瞒着我……回去后一定要把他的秘密倒个底朝天。”
听东朱用这种语气说狠话,她忍不住笑:“我赞同。”
“阿绫,你能描述一下你在的地方吗?”东朱问。
她:“看起来像是沙漠,又不像是沙漠,黑色的石头黄色的沙,有岩壁。”
描述了个寂寞。
她听到东朱轻轻叹气:“你在附近找到更确切的路标后,我来找你。”
她背着背包和花盆走了一段路,总觉得受重力影响很大,举步维艰。
看在曙色草说她“不会死”的份上,她暂时相信自己能平安回去。
但是背包里会不会多了点东西?她好像感觉分量重了点。
她靠在一块岩石后,坐下来打开背包。
果然,包里多了好些东西。
一份折成小块的莎草纸,打开是一份简陋的手画地图,上面标着方向和小字“鸩部落山蝇部落沙漠蟾部落火山岛……”
粗制滥造的地图让她觉得这简直是悬朱昨天晚上才按照记忆赶工赶出来的。
一份简短的语言指南,写着恶体族语言的基本会话:“你好怎么走你是谁带我去……”
同样粗制滥造,恐怕和那份地图一样是昨天晚上开夜工写出来的。
一根黑色羽毛,一看就知道是悬朱塞进去的。
一瓶水。
……
悬朱昨天晚上给她的包里塞了不少东西。
“我就说怎么我的背包重了那么多。”
重归重,确实有用。
她找到带来的那颗秀塔尖小球:“悬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