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刀竟是没?能把?头砍下,只砍断了一半。
他还没?死透,又因为情绪特别高涨而没?有晕过去。
他能感觉到?死了一般的剧痛,看着自己的血溅了满地,感觉到?自己头连着一半脖颈,但有一半要掉下来?,在轻轻地晃动。
他想喊,但什么都喊不?出,只有恐惧和疼痛无?限地蔓延。
刽子手?又一次高高举起了砍头刀。
他大?声吼道:“祭北地战死的将?士们!”
枫黎看着那颗人头弹了出去,带着血在斩头台上滚出老远。
不?慎掉了下去,百姓们先是害怕地往后退,留出了一大?圈真空。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过去狠狠地踢了一脚。
紧跟着,又是一脚。
“卖国贼!”
“通敌叛国的东西!”
枫黎转身,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离开之前?,忽而感觉到?目光,抬头便与许亦谦对视了。
她?抿唇,冲他轻轻颔首。
许亦谦知道她?就要奔赴北地,特意起身行礼。
脑海里忽而想起郡主先前?的那句“感谢”。
眉眼动了动。
追随着枫黎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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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自那晚之后,就再没?见过郡主。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温度。
问了绪白,才知道郡主很早就离开了,去见了皇上。
他本想尽快收拾收拾,趁郡主离宫前?再见一面,不?想身上如同?散了架,尤其是身后腰腹,酸疼得?稍微快走些都成问题,如果不?刻意拘着自己的姿态,定会被人看出不?对。
拖着这样的状态从头到?尾打理?好自己时,赶到?皇上那边,郡主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