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张宏远为什么着急?甚至不惜上门,去质问姜雪?!原因只有一点,现在的信息部,是董事长暂管,我来掌权,而非马光明那个糊涂蛋!所以姜雪这阵子,无法再窃取资料,因此眼前的机器,也只完成了一半。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我甚至都可以猜测,马光明和苏梅,都知道姜雪这么干,但他们各忙各的,相互都不拆穿,甚至是包庇。
轻手轻脚地前行,我沿着厂房转了一圈,又拍了一些照片留作证据;但有一点我不得不说,宏远机械的造假能力,真的太厉害了!那做工、那切割、那些焊缝,甚至比我们集团旗下,那些代工厂做得都要好!
这么好的手艺,这么牛逼的技术,干嘛非要搞这种违法勾当呢?眼前的机器,不仅仅是以假乱真,简直就跟真的一样,甚至比真品还要精密!
正当我无限感慨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声音:“远哥,要不喝点儿再走吧,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事。”
下一刻,外面竟然传来了张宏远的声音:“不喝了,你俩也少喝,停工不代表倒闭,厂里还有那么多机器呢!晚上留点儿神,厂房要多巡逻两遍,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远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走了我就去检查,保证连一只老鼠都进不来。”
一听对方要巡逻,我吓得赶紧猫腰,颠着脚尖跑到厂房后的窗户前,扒着窗沿儿就蹿了上去。
贴着墙根绕到工厂大门,当时张宏远就走在我面前,手里还捏着小烟,忽明忽暗的。
我知道,光有手机上的资料,我还弄不垮张志强;万一张宏远咬死了不承认,反倒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决定赌一把,跟张宏远见面,从他嘴里把张志强诈出来!
沿着村里的小路,连拐了两个弯,张宏远推门走进家里,我随后就跟了上去。
很普通的一间瓦房,院子里还种了棵大榕树,堂屋的灯亮着,张宏远不一会儿就嚷嚷说:“妈,今天怎么没吃药?我不都给您放好了吗?”
这时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妈没事儿,这两天感觉好多了;药那么贵,能省点儿是点儿。”
“妈,这可不能省!您万一再躺进医院,花的可就不是药钱了!来,我给您倒水,赶紧把药吃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进了堂屋;张宏远斜眼抬头,猛地吓了一哆嗦,碗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老太太忙抓着他胳膊问:“阿远,你怎么了?”定睛一瞧,原来他母亲看不见,是个盲人。
张宏远却哆嗦着脸上的肌肉,就连他额前的两撮黄毛,都跟着颤栗了起来;一双浑浊而血红的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我道:“妈,没事儿,我一个朋友来了,生意上的。”
听到这话,他母亲赶忙就说:“哟,是大老板来了啊?快请坐,家里不宽裕,您千万别见笑。”
我抿嘴笑着,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道:“阿婆,您千万别客气,我跟阿远是老朋友了,从来都不见外!”
老太太激动地捏着手里的药片,又从张宏远手里,接过碗里的水,仰头把药吃了以后,才动了动嗓子说:“真是要感谢你呀,给我们阿远的厂子,介绍了那么多活儿,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埋进黄土里了。”
看来是没错了,张志强肯定利用公司的资源和市场,帮宏远机械卖机器。
“妈,我跟朋友聊点事,要不您先休息吧,我这就扶您回东屋。”见老太太越说越多,张宏远明显慌了神。818小说
“好,你们聊,我老婆子不掺和。”她被张宏远扶着,一边往外走,还一边高声道:“我们阿远可懂事了,又老实、又孝顺,您往后可要好好照顾他生意,阿远靠得住。”
他老实个屁?!老实人能干非法勾当?老实人能窃取别人的技术成果,窃取公司的市场资源,为自己牟取暴利?!当着老人的面,我只是不想揭穿他而已。
拉着木凳坐下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张宏远就背着手,眼神阴毒地进来了。
我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又瞥了瞥他背后的手,淡淡一笑道:“拿刀吓唬谁呢?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即便你把我杀了,你能保证,不惊动隔壁的阿婆?”
“她眼瞎,看不见!”张宏远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缓缓将背后的刀拿了出来。
“她是眼瞎,但不代表她心也瞎!哪怕你把我杀了,难道你就忍心,在老太太那双失明,但却善良的眼睛底下,拖走我的尸体?然后再从她脚下,擦干地上的血迹?你可是个老实、善良的孩子啊,你妈不喜欢你这样。”
“你特么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张宏远没有冒进,甚至还刻意压着声音,生怕惊动了旁人。
我看桌上有烟,就摸出来一根,点火抽着说:“你记性这么差吗?前些日子,我才刚打过你,就在姜雪家里!”
听到“姜雪”这个名字,对方身体猛地一颤,硬咬着牙问我:“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不认识你,赶紧走!”
我岿然不动地伸出手,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张宏远,好手艺啊!我这么说吧,就你那套制造工艺,连我们海兰达的顶尖技师,都不一定能做到!”顿了一下,我把大拇指缓缓朝下,又说:“可惜干的是非法勾当,无耻至极!”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小子我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可千万别乱说;否则,我让你今晚出不了村!”他明显是被我点了死穴,话都说不顺了。
“再有五分钟,我不给室友回电话,她就会立刻报警来这里!你想杀我,怎么也得五分钟吧?我可不会站着让你砍。杀了我,处理尸体需不需要时间?是你的腿快,还是警车的轮子快?”www。
见我如此镇定自若,他举起的刀,缓缓垂了下去,却依旧咬牙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