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设想得好,甚至提前构思好要说的话,却独独没有料到谈夷舟的反应——谈夷舟的确来问扶桑解奚琅的事了,但谈夷舟在得到扶桑肯定的回答后就走了,没给扶桑机会说他早想好的话。
“属下无用,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请主子责罚。”扶桑跪跪下请罪道。
“你又没错,我罚什么?”解奚琅让扶桑起来:“然后呢?”
“然后谈公子就走了。”有了解奚琅恩准,扶桑站了起来,继续道:“属下看谈公子反应,我猜想他应该更想听主子自己说。”
扶桑说谈夷舟什么都没问时,解奚琅就知道谈夷舟想做什么了,就如他了解谈夷舟,反过来谈夷舟也很了解他。所以谈夷舟才会去找扶桑,这并不是谈夷舟有事要打听,他只是在试探。
试探他的态度有没有变,试探他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
想明白后,解奚琅没有被算计的不忿,反倒忍不住想鼓掌,谈夷舟这一招牛。
解奚琅让扶桑退下,扶桑退下没多久,谈夷舟便端着一碗粥推门进屋:“师哥,我熬了碗粥,你快趁热喝了。”
谈夷舟把粥放到桌上,将汤匙递给解奚琅:“天气冷了,喝点粥养胃。”
解奚琅接过汤匙,放进碗里搅粥,谈夷舟在他旁边坐下,也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解奚琅。
解奚琅不信谈夷舟是专门来送粥的,他在等,等谈夷舟开口。然而谈夷舟这次不知怎么了,定力竟然这么强,他都喝了两口粥了,谈夷舟还没开口。
解奚琅放下匙子,抬眸看谈夷舟。谈夷舟坦然和解奚琅对视,脸上挂着温柔地笑:“师哥?”
谈夷舟粥熬的好,解奚琅喝下去后,胃暖暖的,很舒服。他抿了抿唇,很想问谈夷舟想做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现在的解奚琅不是曾经的解奚琅,他做不到那么坦然,哪怕面对的是过去关系很要好的师弟,他也开不了口。
“师哥好奇我为什么不问?”解奚琅还在纠结,旁边的谈夷舟先说话了。
谈夷舟端起粥,拿起匙子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等粥凉后,才喂到解奚琅嘴边。解奚琅垂眸看粥,顿了顿,还是张嘴吃了粥。
“嗯。”解奚琅最终选择顺从内心,垂眸轻轻应了声,坦白道:“我好奇。”
听到想听的话,谈夷舟立马笑了:“因为我想等师哥开口。”
解奚琅不解,撩起眼皮扫谈夷舟。过近的距离,解奚琅能够看到谈夷舟眼中他的倒影。
“扶桑是不是和师哥说了我去找她,但什么都没问?”
“对。”
回这话的解奚琅是往日没有的乖,谈夷舟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要亲他一口。不过正事还没说完,谈夷舟只能忍着不去亲,而继续道:“我去找扶桑,不是为跟她打听师哥的事,我只是想确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