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缩进了壳里。
这回连触角也收起来了,就这样吧,他们都很好。
焦棠逼着自己站起来把解开的内衣扣回去,她打开了浴室的排风,关掉了浴室的灯。齐礼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会再来她这里碰壁了吧。
那十年不会是真的吧?
焦棠也不知道,她又陷入了焦灼的迷茫中。
她关上的浴室的门,走回卧室拉上窗帘,捡起了床头柜上的ipad。齐礼走就走了,还把她的手机带走了。
ipad上叮的一声,跳出扣费提醒。
两分钟前,她的支付宝在门口超市有一个一百七十六的消费。
齐礼的门真坏了?
焦棠用ipad打开了购物软件,打算再买个手机。她很后悔,把手机给了齐礼,手机里太多秘密,她刚才真是疯了。
齐礼应该不会乱翻她的手机吧?谁家前任会这么干?
焦棠下单了新手机,放下ipad,她听到敲门声。
那一下,敲的她心脏骤停,她拧眉抿着唇不说话。
房门持续地被敲着,ipad屏幕亮了起来,她看到微信文件传输助手跳出新消息。
“开门。”
手机在齐礼手里,ipad和手机是实时同步,齐礼在给她发消息。
他怎么又回来了?
齐礼那么傲慢清高的人,他不会同意那么荒唐的事吧?
也许齐礼是来还手机的。
她起身穿上拖鞋穿过客厅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湿淋淋的男人一步跨进门,抱住了她。
焦棠仰起头想挣扎,他抬脚踢上了房门,打横抱起焦棠大步往亮着灯的卧室走,“焦棠,你太看得起我的素质了。”
他浑身湿透,黑眸暗沉沉的深,他低头亲了下焦棠的脸,湿淋淋地贴着她,潋滟的唇贴在她的皮肤上,长睫毛碰到了她的皮肤,他的声音又慢又沉,“你不会以为我有什么节操吧?以为我非爱情不操人?”
焦棠脑子轰的一声,他什么都不在乎吗?
齐礼在乎,他想掐死焦棠的那种在乎。焦棠把他们的感情放到了地上踩,她在侮辱这段感情。齐礼差点就信了,在出门的前一刻,他看到焦棠眼底下的泪。
他弯腰捡起了焦棠的手机,出去买了套。
她喜欢缩蜗牛壳里,行,她缩吧。她这套故作渣女的套路对二十岁的齐礼有用,对二十七岁的齐礼没用。
二十七岁的齐礼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圈,油盐不进。
二十岁的齐礼放她离开,二十七岁的齐礼能把她的破壳子给干烂。
他的湿衣服拓湿了焦棠的衣服,他们在床上纠缠,到处都是潮湿,外面雨下的很大水声哗哗的像是沉进了海底。
衣服缠住了焦棠的手,她仰起头喘着气看他。齐礼还是那个样子,不管多疯,底下都撑出明显的痕迹了,一副要火山喷发的样子。
表面永远是雷打不动的冷静,俊美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唇角抿着。
他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拆避孕套的盒子。
“节操这种东西,我没有一点。”他撕开了盒子取出一个扔到焦棠身上,半跪在床上,抬手解衬衣扣子,睫毛在他眼下拓出阴翳,“你愿意做什么都行,随你,你要是忍得住,你可以全程不叫。我搞尸体,也能做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