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站在阳光下,一个被遮阳伞罩着,两束目光在空中交汇。
对峙许久,许礼商率先败下阵来。
他不肯把手收回去:“请柬收下吧,就当留个纪念。”
姜应晚心说这个也没必要。
但看见青年身上那仿佛要溢满了的落寞,还是接受了这个请求。
她接过去,真诚地道了谢,告辞离开。
广场上人来人往,姜应晚的身影很快淹没其中,再也看不见。
可许礼商还钉在原地,像是要把这块地钉穿。
不知过了多久,周叔找了过来。
“小商,站这儿看什么呢?”
“没什么。”许礼商摇了摇头。
可能因为长时间没说话,他唇舌发干,嗓音也有点哑。
周叔领着他去坐车,路上又问:“那小姑娘呢?”
“走了。”许礼商坐进后车座就颓了,答声有气无力。
“没去追啊?”周叔从后视镜里看他。
“没,”许礼商闷声说,“追不上了。”
“这就放弃了?不像你啊小商。”
“她今天把话说死了。”
“烈女怕缠郎。”
“……那我也得有得缠。”
“嗯?”他声音太小,周叔没听清。
不过许礼商也没了再重复一遍的心情,闭上嘴当起了噘嘴葫芦,任周叔怎么撬都撬不开。
到最后,周叔只好学着年轻人的话安慰他:“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许礼商扯了下嘴角,笑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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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赊要过来住,李棉君的小两居就住不下了。
祖孙俩腻歪了一个午饭的时间,到了下午,李棉君就张罗着给姜亦赊找住处。
姜应晚故作吃味地说:“让他住工作室就行,娇惯得他。”
李棉君忍俊不禁:“小孩子嘛,娇惯点也正常。”
“十七了,还小呢?”
“小。不说他,你也小。”
后面这句把姜应晚哄开心了,她也不再说什么,溜达去厨房切水果。
没过一会,姜亦赊也摸了进来。
“姜一五,”他拿走一块苹果,转过去背靠着橱柜,“今天那学弟怎么回事?”
姜应晚斜睨了他一眼:“你不都看见了吗。”
“我看见你拒绝他了啊,但,管用吗?”
“应该吧。”
“多久了?你就没一点心动?”
姜应晚给水果装盘,没答话。
姜亦赊从她的沉默里品出了点东西,贼兮兮地笑了:“姜一五,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