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裕不知道他会想到这一层,但也不妨碍季涞礼控诉他。
沈裕怔愣了下,见他气呼呼地摇晃了两下脑袋。
把他的手从毛茸茸又蓬松的小卷毛上甩开了。
一脸的“我特别信任你,但是居然吓我,知不知道这样会吓坏小狗,所以我必须生气”的神情。
漆黑的眸子闪过真切的笑意,沈裕说,“我没有,是我忘记了。”
季涞礼瞥他,“你一定是故意的。”
沈裕也不辩解,乖乖认错,“我错了,不要生气。”
这么快就认错了?
如此干脆的态度反而让季涞礼不好气下去了,但想想还是会有点生气。
如果浮悬监控还在,如果有人听到了这件事。
如果、如果,上一辈子的事再发生。。。他叹了口气,在沈裕的注视下揪了揪头上的小卷毛。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你。”
低垂下眉眼带上凛然锐气,揪着头发的手无意识加重。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沈裕将还在揪着头发的手拿了下来。
掌心摊着两缕发丝,修长的手指轻捻了两下,很自然的收到了口袋里,沈裕抬眸,“说不怪我,你不生气了?”
沈裕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可比季涞礼高明多了。
放在头发的目光收回,季涞礼不在意那两缕发丝的去处,一会小蝴蝶随便扔掉就好。
他真正想说的是,“沈裕,你会好起来的。”
沈裕指尖一颤,听着Alpha一字一顿认真对他说,“我只是很生气,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你好像没有认真考虑到如果暴露这个秘密会有什么后果。”
“以后不要说给别人听了。”
沈裕说,“没有别人,季涞礼。”
他抬眸,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一个人,“只有你。”
季涞礼笑起来,眉眼弯弯,“虽然很想说一句,就算是我也不行,但是嘛…”
他拉住沈裕的手,带着他往前面跑去,穿过漆黑的地下口,光影重叠在冰冷、无机质的反光墙面。
清晰的印出两个人朝前奔跑的画面。
地下室到了。
门推开的一瞬,微弱的光照了进来。
沈裕听到他说,“我会一辈子为你保守秘密的!”
“沈学长,感谢信任,组织必不负所望。”
干净清脆的声线活跃满满,带着快乐,尾音上扬。
“现在嘛,我们要去当救世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