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以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愈发疯狂,是因为得了种病,这个病的名字叫许岑安,他会令自己失控。
许岑安敲了敲桌子,“讲正事,陈耿把诉讼递给了检察院,这官司你帮我打吧,具体原因我跟你说一遍。”
“上次出差安城,去了他们工地巡查,咱们要拿下安城大道1号线的工程项目,陈耿说事成之后单独分我60%资金,他从中抽取30%,我听到这话,直接放弃合作,当时已经走了,这老东西带了记者,拍下我们单独在工程交接口的照片,没多久,就登出新闻说咱们同流合污,收钱不办事。”
盛西周像是左耳进右耳出,目光直勾勾看着齐非,心想着,这孩子还像十八岁的少年,长得真是勾人,就是不晓得好不好骗。
齐非一直认真听着许岑安的话,没有关注他。
许岑安忽然拍了下桌子,温和的眉宇间染上怒意,“盛西周!你看够了没,我弟弟跟你不是一类人,调侃玩玩也就算了,敢把他带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西周回过神说:“我靠,我有这么禽兽吗?大哥,我就是觉得小非长得好看,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他啊?醒醒,咱就是说,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啊。”
“你刚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放心吧,一个月后开庭,人间真相即将大白,冤案落到我首席律师手上,算他碰到硬茬了。”
齐非忽然插了句问:“哥哥,同性恋很可怕吗?”
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盛西周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心是好的,也没想过带坏齐非,他走过去坐着故意说:“确实很可怕,像小非这种单纯可爱的人,落入这圈里,恐怕被吃得骨头不剩。”
齐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好像很有趣,他确实很想把哥哥吃得骨头都不剩。
“咳咳——”许岑安又敲了敲桌子说:“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小非,这种问题你就别好奇,你太单纯,不需要知道这些,快吃饭。”
齐非看着桌上的刀叉和刀具,拿起来娴熟地三下两下切开,整整齐齐地牛排散开,仿佛能用尺子量出每一块都是2cm大小。
他递给许岑安乖巧笑道:“哥,给你。”
盛西周揉了揉眼,看着那牛排困惑道:“怎么做到的?手再稳,这熟透的牛排,你是怎么把他切成一样大小的?”
齐非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尖的油渍,目光冷淡看着他问:“想学吗?”
打扰我和哥哥约会,等着吧。
“当然想,弟弟快过来。”
盛西周冲他勾了勾手指,齐非扬起唇,径直走到他身边,低头帮他切着牛排,让他拿起刀具,他刚抬手,恰好撞到齐非的手腕,他手中的刀尖一滑,落在了盛西周手指上,血立马冒了出来。
“哎呀,好像我不适合教人。”
语气茶里茶气的。
他目光阴森寒栗,盛西周抽了张纸巾按着流血的手指,错愕地看向他,怎么感觉,齐非不太正常……
刚才明明不会撞到,像是齐非故意贴过来的,但是印象中这位弟弟,从来不会打架闹事,很乖巧,可能是他撞邪了。
齐非绕过来说:“哥,我去洗个手。”
说完他就出去了。
许岑安叉了块牛排放在嘴里咀嚼,动作举止优雅,边说:“手没事吧,你自己又不是不会切牛排,估计小非不喜欢你逗他,故意的。”
盛西周把纸巾扔掉,这点皮外伤已经愈合,他目光惊恐问道:“许岑安,小非最近没撞邪吧?上个月见他,很可爱又听话,怎么今天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