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多多家。
看到院子里的情形,立刻就让他走不动了。
多多正倚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捧着一杯猩红的液体,一脸忧伤的看着远处的晚霞,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晃动着他的眼睛。
黄昏下,少年既悲伤又憔悴,嘴里喃喃念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宽衣解带终不悔。”
这忧伤的死胖子!
叶晨瞬间就被逗乐了,嘴角抽了抽道:“脑子里就剩下宽衣解带了吧?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你个死扑街。”
说着,他一把将多多手中杯子夺过,轻轻闻了闻后,就忍不住乐开了花。
“多爷,就算不买红酒,你也别用可乐充数吧,还他妈是百事,百事给了你多少,我可口出双倍!”
“滚,我正在悼念我即将死去的爱情,你懂个屁啊。”
被当场戳破伪装的多多立刻恼羞成怒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两个损友打闹了一阵,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叶晨靠着老槐树坐下,扭头喊道:“爷的可乐呢,谁能喝谁不能喝是吧?”
“喝喝喝,喝死你!”
多多从槐树后掏出了半瓶可乐,对着叶晨就砸了过去。
叶晨接过可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多多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打趣道:“怎么?多爷你真动心了?”
“别开玩笑了,安然真得绝症了,我在网上查了下,这种病还没有治愈的先例。”
多多说完后一阵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只感到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不管怎样,安然都是他青春懵懂时的白月光,尽管没有轰轰烈烈的一段故事,但如此情形也不免让人唏嘘。
对此,叶晨动了动嘴唇,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人各有命,不因个人意志而发生改变。
两个少年各怀心事坐在槐树下沉默了起来,直到夕阳落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
“我决定了!”
多多突然起身,一惊一乍道:“我要组织同学们去探望安然,叶子你去不去?”
“去个屁,人在ICU你看个锤子。”叶晨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道。
“啊?你怎么知道在ICU?”多多狐疑道。
叶晨立马意识到说漏了嘴,却不慌不忙道:“你都说了绝症了,不在ICU在哪?”
“那倒也是哈。”
多多立马泄气,耷拉着一张脸道:“安然还那么年轻,你说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吃席呗,我随二百。”叶晨耸耸肩,嘴里漫不经心道。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不管怎样,那也是他的同学,尽管彼此没什么交集,但确实不该如此说,只因为平时和多多一起轻松随意惯了,说话也不经大脑思考了。
果然,多多听到后立马怒视着他,看那架势,恨不得生吞了他。
“多爷,我错了,需要我做什么,小的随你吩咐。”叶晨立马讪笑道。
多多哼了一声,目光也缓和了点,数着指头道:“算你识相,去给我买水果啊花圈啊,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她。”
“花圈?”叶晨神色古怪了起来。
“呸,花篮,你说安然会喜欢什么花?”
“那白菊?”
“滚!”
多多立马炸毛了,作势就要打,叶晨赶紧嬉皮笑脸的跑远了。
回到家后,叶晨直接在沙发躺下,脸色晦暗莫名,心中回想着前天夜里的事,那邪尸是被物理超度了无疑,难道都这样了还没死吗?
“公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