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从床头摸到小箱子,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
而后趴在床上,扎进红肿到不像话的腺体里。
弥漫的热力逐渐退去。
换掉已经被污染的亵裤,季冠灼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冷风吹入,将房间里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带走。
发软的手臂撑在窗框上,看着外面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
那个令他差一点提前进入发情期的alpha……究竟会是谁呢?
一日后,传胪大典。
卯正一刻,季冠灼和魏喑便已赶到宫门前。
太和殿外身着甲胄的禁卫军依次排列,一直到宫门前才列队而站。
进士的队伍则在禁卫军不远处。
再远一些,是另外一批宫中侍卫围成的人墙。
人墙另一头,皆是来宫外观礼的扶京百姓。
季冠灼心中激动,漂亮的琥珀色眸亮如星子。
分明从寅时便起床赶往宫门,但他此刻丝毫不见疲累,甚至还能原地翻几个跟头。
天色太暗,隐隐绰绰的人群令人看不清楚。
但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眼前究竟会是何景象。
他虽然也在教科书上,在影视剧中看到还原复刻的传胪大典,但都没有此刻令人激动。
太阳逐渐从地表探出头,第一道阳光落在太和殿金顶上时,传胪大典正式开始。
告病多日的丞相宋海成身着绯红官服,手中捧着雕漆托盘,将题纸献给师从烨。
李公公从旁接过托盘,捧在手中,站在师从烨身侧。
礼官再拿过题纸,念读题纸上文章。
他读得声情并茂,在太和殿中官员却听得汗水直冒。
第一份题纸必是一甲一名,得赐状元。题纸上说得是北狄人之事,有些官员却恍惚觉得是在敲打自己的脊梁骨。
师从烨眉头紧皱,神情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