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我相信那日苏公子收礼物的时候,一定是很想替钟少爷办事的。可后来不知怎么样,就情陷其中,不可自拔。”
如果钟澄不在这里,苏擒会当场跟他们翻脸。不仅翻脸,还会一个个记下来,日后打击。
苏擒也不是当时的苏擒,如果是重生苏擒,一定恼羞成怒,或者和他们对骂,或者面子也不给钟澄了。
但是,此时的苏擒,却淡然道来。“今天确实是我该道歉。”自己给自己倒下了一杯满的白酒,“我确实不应该和在座的狐朋狗友结成朋友,这个情况,不帮我说一句话,落井下石。”
一言而下,喉咙虽然辛辣,可是苏擒脸上没有什么声色。
众人听到这话,一时都没想到苏擒的言语会这么露骨的,一时愣了不少。
但是苏擒表情依旧悠闲:“让钟公子见笑了,”他淡然一笑。
“场面话就不说了,先在酒里,”说完,一连喝了两杯白的。苏擒再喝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是很快舒展开。烈性近56度的白酒,小抿一口,刀尖舔舌。连饮几口下肚,喉咙就像是刀在割喉咙一样。
苏擒喝完,把白酒杯往下倒转,轻摇晃了一下。喝酒赔罪,没什么意外,哪个情面场都会做的事情。
杜恒的人正要开口:“老苏,你这样就显得我们不是了……”
话没说完,苏擒又点名了,“老杜,少将我们的事拿出来让钟公子见笑了。私下谁没偷穿一条裤子少看女人洗澡?”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眉眼弯弯的,略有一点笑意。笑意不深,没到眼底。
“我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就大家把外面传的我家事又当做笑料告诉钟少,”苏擒又继续笑笑,“我会介意吗,”
钟澄听着,心下也意外苏擒会当场这么干脆,甚至有几分淡泊,显然没少被调侃过这种事情。
“谁说你家事了,”杜恒打着笑脸,上来想安抚苏擒。苏擒虽然没有谢角疯,但也是出了名离经叛道的一个人。“大伙刚才说着怎么给钟少爷企业开张剪彩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会着杜恒的台阶顺势下来了。可偏偏惹了苏擒。
苏擒表情也很轻松:“杜少,平时绘声绘色传我们家谣言,你可没少干了,你刚才又跟钟少说什么了,说来听听,我听听这回有没有新意思。”
过去,他们会私下造谣取笑苏擒。苏家个个人中龙凤,皮相更是凤毛麟角。一个家族,能做到几代人都坐拥南方把手位置,本身就带有了不少传奇色彩,更添加了几分神秘。
可苏擒,百无一用,庸才都算不上。所以流言四起,再加上苏擒结交不善,更是流言蜚语,在他听不到的地方细细流传着。
后来即便苏擒知道了有这些隐约的传闻,由于当时他和苏家其他兄长关系差,他也没有特意要去专门澄清。谗言蜚语不加以禁止,后来到了发酵更甚的地步。
杜恒表情凝了一小下,可终究是见过风浪的纨绔,不似一般温室的软蛋。杜恒虽然皮肉挂着笑容,可是眼底威严,“刚才谁说苏擒少爷不是的,自己出来认个错儿。”
杜恒自己默许的放纵苏擒的流言在这个宴席上传播,当然也是自己找出个替罪羊。
苏擒的神色也微微一笑,他也算是地头蛇。虽然京贵到此,可地盘上的鱼虾犯糊涂了,也不能不当着客人面教训一顿。他目光环视一周,温温和和:“没事,我不过想听听,这几年了,这个传谣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上床了?还是监禁了?还是搞出了精神病来?”
众人听着苏擒的如雪刃的眼光,噤声如蝉。
“说这些,真是给钟少爷见笑了,”苏擒的表情也不像是普通善类的那种,杜恒知道苏擒什么意思了,如果不在这个场合上给苏擒要回个面子,那么苏擒就要记下这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杜恒头上。
钟澄听了前面几句,心下有了判断,似乎真是这些人在苏擒背后泼脏水,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