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角换了一辆车,因为苏擒说他困。想换个车睡个午觉。本来苏擒想坐钱立的车,谢角直接和钱立换了车开。
于是,苏擒把副驾驶座放低了,整个人闭上眼睛,非常惬意。
谢角看到三点多的阳光拢进了车窗里面,流泻在了那个人薄弱的眼皮里。谢角在下一个路口等交通灯时,往车后面翻了一下,居然给他找出了一件轻薄的防晒衣。
把防晒衣半披在了苏擒副驾驶座边上的车窗上,通过摇上车窗,把衣服夹在了车窗上,当了临时的窗帘。为睡午觉的苏擒带来了一时的荫蔽。
苏擒的皮肤有些不爱太阳光,长久积下来的窳白。短头发略微地散开在了倾斜的车座椅子上。他这个人,睡眠质量极高。说要睡觉了,绝不含糊,似乎一合上眼就很容易睡着过去。
“苏擒,苏擒。”谢角象征性地喊了几声苏擒。
他给苏擒那边车窗刮上衣服当窗帘,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半个人越过了睡着的苏擒,他身下就是歪侧了一旁的身体的苏擒,面容在谢角眼下一览无遗。
安静的睡颜,很好看。
在谢角这种偏执的,带有强烈主观意识的人的眼中,苏擒的长相,不输苏市长。
谢角叫了两声苏擒,苏擒并没有回应他。
“真睡着了?”
谢角俯低了上半个身体,他黑色的头发被流进来的余晖中,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手指翻开了苏擒的衣领,车内虽然开着低低的温度,但是车外面的空气温度很高。
干净修长的手指把苏擒略为立起来的衣领折低下来,松开了苏擒一颗扣子,空调的风被他调整了不对着副驾驶座上的人直吹,这样不容易令人感冒。
谢角眼底闪过去的,确实今天苏擒跟他说的,苏氏兄弟那一幕幕。谢角不相信,哼了一声。手指捏起了苏擒脸上有一点肉的脸颊。
事实上,苏擒体格正常,不过体质偏差。脸匀称,他以前的童年照片里,才有婴儿肥。
苏擒被谢角两根手指握住了两颊,因为这样,被嘟起来的肉,以及粉色的有水泽的嘴。看起来有几分任由人拿捏的听话和顺从。
有点可爱。
谢角心下道。
苏擒略有一点皱眉,在睡梦中的他动了一下脑袋,谢角的手仍然扳住了他脸颊的两侧,抓了一小下苏擒的下颌,肉还有点Q弹,因为车内空气温度低了,他脸上凉凉的。
想到了苏擒上午说,他常和苏市长睡觉,因为只有苏忱能哄得动他。在他几个哥哥中。苏忱长袖善舞,自然最会调解偏执的弟弟的心。苏寅是大明星、苏摩又是老总,这些被捧过的,自然不及苏市长和苏擒最亲昵。
谢角也觉得自己这个联想够可以的。明明眼前的苏擒,可是脑子里不禁想的是,苏擒跟他说他和他哥的事。
二十分钟后。
谢角到了苏擒说的某幢大厦下。他停住了路边,虽然他和钱立换了一辆低调的轿车,由于此处是繁华的商圈,下午三四点,仍有一些人们过往的身影。
朝这辆奢侈低调的轿车看来——
只见驾驶座上的车窗半摇下来,是一张非常蛊惑的脸。不过双眼漆灯淡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