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窗户和门都挂着艾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草,估计是驱邪和防潮的。
床上似乎裹着几张毯子,躺着一个人。
谢角走近,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那个人似乎沉疴病骨好一段时间,看到是谢角后,说了一个当地的语言。
谢角问他:“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床上那个看不出性别的人,被手下半扶着身体,头朝苏擒这边看了过来,谢角的手下把房屋内的灯泡开关都开了。
只见竹屋里,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模样看着二十出头,身上穿着薄薄的蓝紫色方格交错的羊绒毛衣,这时,脸也朝自己看过来了。
那个人盯着苏擒好了好长的几分钟时间,轮廓,也是同样的出色。
“他叫什么?”病床上的那个人问谢角。
谢角用地方语言说了“苏擒”。
苏擒看过去,不明白他们这时候在说些什么。
那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过了一会儿,哼出了一声笑,房屋里的灯泡打开后,苏擒这才看清楚了一点那个人,看上去瘦骨嶙峋,几乎是面黄肌瘦,看起来半骷髅一样,露出了一张脸,似乎还怕冷。
在这种快到了热带地方的秋冬时节,天气还是火热的二三十摄氏度。
苏擒穿毛衣,是因为他体弱怕冷。可面前这个人,比他要畏寒多了。
“带他过来,”那个骷髅说。
谢角让人把苏擒推了过来,苏擒才看到了床上那个人的脸,只见是非常消瘦,看起来估计80斤不到的成年人,头发很少,看起来是一个男性。
骷髅问他,张着口,老眼昏花还是病体不支的浑浊的眼珠,望着眼前不到两米远的苏擒,问出他长久心里的一个人的名字:“苏摩?”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苏擒莫名地激灵,骷髅看上去眼窝凹陷下去,脸颊也是凹得很深,高高的眉骨,看上去皮肤不知道是晒黑还是病体入侵的黑色素沉淀,看不出来他没生病时候是什么模样。
而且骷髅会说中文,声音发音比他想象要清晰多了。
谢角心里揣测着“苏摩”这两个字的发音,像是在哪里听过。
苏擒没有什么反应。
骷髅知道他不是苏摩,因为他全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问他,“你是苏寅还是苏忱?”
苏擒眨了一下眼睛,不回答他的问:“你是谁?”
骷髅笑了,一个瘦成了衣架的人在一个正常人面前笑,那表情是有多惊悚和寒从胆边生。“如果你是苏忱的话,你应该知道我。”
他说的不是认识,而是知道。
难道他以前不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