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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3页）

“陆离，你还没报社团呢，你对什么感兴趣啊？”

“陆离，超市去不去？啊，你吃的那个酸奶没有了，我给你带一杯吧。”

“陆离，你住哪儿啊？你上学家里怎么没人来送呢？”

陆离对什么都是嗯嗯啊啊含糊的表达，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众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他依旧如往常那样，做一个低调的小胖子。

“姜菀笙，你的英语作业我能抄吗？”

“英语你也要抄？”姜菀笙疑惑，“你不是在国外长大的吗？”

“做作业没意思嘛，”陆离翻着课本，“你同不同意啊。”

姜菀笙慢慢把自己作业挪过去，似乎感觉自己在犯一个很小的错误，啊，她被同流合污了。

“嘿，谢谢。”

陆离抄英语，写的字像狗爬的，而且经常缺字母，有些单词他用俗语一两个字母就代替了，姜菀笙注意了半晌，明白他不是不会，只是懒得动脑。

英语课上课铃声响，这节课又是自由辩论。

姜菀笙微微坐直了点，快速在心里打草稿。

“来，我们自由挑选对手，进攻和驳回，胜者继续。”

英语老师说完一句话后，姜菀笙在脑子里同步翻译。

与此同时，杜蔷薇第一时间站起来，她朝陆离和姜菀笙这边抬下巴，“你敢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平。”

陆离还在想，谁站起来谁是傻子，就感觉旁边自己同桌默默站起来了，她坚定地看向杜蔷薇。

半年前，杜蔷薇对她一顿羞辱，那时候她再不喜欢她，也知道自己的确实力不如人。

可现在，她也想见识一下自己真正的水平。

杜蔷薇似乎愣了一下，但也没差，两个人同样讨厌，只不过陆离是表面上的讨厌，姜菀笙是深思一步的更讨厌。

她更不会嘴下留情了。

辩论出奇的流利且持久，没人能想到，姜菀笙几乎能跟杜蔷薇打个平手？每一句话，每一个观点，她都能快速的有逻辑的反驳，甚至杜蔷薇卖弄眼界的提到的很小众的东西，姜菀笙也能明白她在说什么，还质疑她，举例不恰当。

杜蔷薇有点慌了，口语下意识带了很多语法不恰当的俗语，有些简短的句子，让姜菀笙沉默了好几秒。

她一下更得意了，英语学得好又怎么样，能比得上她这种当第二母语的人吗？

眼看姜菀笙快输了，她突然冒出一串法语，“姜菀笙，你身材真烂！和你同桌一样是个烂人！想必心里也不干净吧！”

姜菀笙没听懂。

班里听懂的人是少数，因为杜蔷薇的遣词造句有点低俗，更符合下流的脏话，而不是常见书面语。

英语老师司空见惯地宣布杜蔷薇赢了，杜蔷薇继续。

“……”

陆离在和姜菀笙说小话，“其实我觉得你的辩论比她更精彩，你几乎能去演讲了，说的好多我都没明白，而杜蔷薇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啊，她的自信不会是全靠她的嘴给的吧？”

姜菀笙心跳慢慢平稳，她转头，“你知道她最后说的话什么意思吗？”

陆离本来坐在椅子上在往后弯腰，想在书包里找糖安慰一下自己的同桌，闻言，“我也不知道，管她呢，肯定是感觉你厉害，气急败坏罢了。”

“就当狗叫。”

没想到自己的同桌这么嘴毒，姜菀笙想到。

而陆离呢，他在心中感叹，他快把自己竖成那么显眼的一个靶子了，姜菀笙怎么还傻乎乎的往杜蔷薇眼前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