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鄞选择了沉默以对,他走向她,从匣子中取出一支淡紫色的海棠簪子。
这支簪子的设计彰显着典雅之美,簪身由紫金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紫色光泽。簪头的形状宛如盛开的海棠花,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花瓣中央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紫水晶,晶莹剔透。周围环绕着一圈细腻的珍珠,与淡紫色的珠子相互辉映,使得整支簪子更加华丽而高贵。
无疑,这支簪子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姜宁凝视着谢誉鄞手中的淡紫色海棠簪子,内心的伤痛如未愈的伤口再次淌血。她的眼眸微缩,唇边颤抖,连袖口下的手指也在无法抑制地痉挛。这一幕仿佛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前世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那枚海棠簪子,曾是谢誉鄞赠予她的定情之物,也是她亲手刺入谢誉鄞胸口的利刃。如今再次看到这簪子,愧疚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那个时刻,置身储元殿的正殿之中,谢誉鄞的声音如丝如缕,轻轻传来:“走近我,立刻。”他伸出手臂,仿佛在邀请,又似在命令。
姜宁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紫色的大袖裙摆随风轻舞,如云雾缭绕,遮住了她手中的一枚海棠簪子,它即将成为终结谢誉鄞生命的致命武器。
她朝坐在主位上的谢誉鄞走去,突然间,腰间传来一股强烈的束缚感,紧接着被紧紧地拥入一个怀抱中。
“殿下休要调戏我。”她低声说道,他身上的萱草香气,虽然淡雅清新,却让她感到不适。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所占据,那就是谢寒。
姜宁笑靥如花,双手顺势环绕谢誉鄞的腰身,问道:“殿下,您这是何故突然拥紧我?”
谢誉鄞的薄唇微微上扬,将她拦腰抱起,步履稳健地向榻边走去。
谢誉鄞将姜宁放在榻上,自己随后覆身而上,低声在她耳畔呢喃:“这一刻,我期盼已久,整整两年,如今,我希望你能全然属于我。你,愿意吗?”
姜宁在微弱的灯光下微微颔首,羞涩之情溢于言表。但在这份清纯羞涩的背后,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机巧。
“殿下,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属于你。”姜宁展露娇媚笑颜:“那么,殿下的心,是否也只为我而跳动?”
谢誉鄞凝视着姜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柔情:“时至今日,你怎能还未察觉,这颗心,已经彻底地、无可救药地属于了你?”
他为了她,遣散了后院所有的女子,只愿独宠她一人,这样的决心和行动,难道还不能明确地表明他的心意吗?
虽然姜宁得到了世间的万千宠爱,但这并不是她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谢誉鄞说:“殿下说殿下的心只属于我,那么,现在,就让我来亲自验证这份真心吧。”
在她的话语尚未消散于空气中,她已经露出了手中的海棠簪子,那是他赠予她的唯一信物,此刻却化作了致命的利刃。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几乎在一瞬间,簪子已经深深地刺入了太子的胸膛。
太子的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喷出,犹如一朵盛开的妖艳之花,那鲜血将姜宁的衣裳染得如同晚霞般猩红,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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