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偏不倚的照进来,姜宁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光滑的后背处,水蒸气缓缓的围绕着整个木桶升腾,晶莹的水珠不住的从白嫩的脸颊处轻轻滑轮。在月光的村托下,就好像美人即将出浴一般美轮美免
姜宁刚想起身拿衣服穿上,突然身后传来沉重的步伐声,一步一步走向她,她侧目警惕冷声道:“谁。”
屋里带着一丝丝雾气,姜宁的右手还僵硬的保持着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想要拿架子上那件衣服的姿势。
脚步声由远而近,那人的面容她渐渐在她眼中清晰了起来。
四目相对。
当姜宁看清来人,心底一颤,糟了,是谢寒。他还没有离开江都城。
谢寒坐在浴桶的边沿上,他抬手放入手中,捞起花瓣,抬起手掌,花瓣瞬间从他的手掌心纷纷飘落水中,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姜宁按下心中的不安,问他,“爷不是一开离开了江都城吗?”
浴桶里还冒着水热气腾腾,使整个气氛添了几分暧昧。
他的面容带着几分玩味和淡漠,他抚摸着姜宁的脸颊,“看来是姜儿不喜欢本王留在江都城。”
“爷多虑了。”
“我只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江都城的人一个个没了,或许是我手中沾了太多人的血了,我想做回好人。”
谢寒眼眸微眯着,“作为杀人怎配有心,姜宁你心里想些什么,你以为逃得过本王的眼吗?”
谢寒指尖微厚的手茧触感抚上脸颊,微浓的鼻息喷上脸面,他的手最后停在她细小白嫩的颈脖上,忽然扼住了她喉咙,却让姜宁背冷如冬,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谢寒的声音冷冷传出,“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耍把戏。”
她感觉丝丝冷意从后背渗透到心,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呢,抵不住的浑身发抖。
姜宁双手攥住他的手腕,试图作垂死挣扎,胸口间有些室闷,呼吸越来越薄弱,她浑身觉得不舒服,偏生的谢寒扼住她咽喉的手越来越紧。
姜宁眼眶微红,脸憋着通红,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看着姜宁越来越苍白的脸,似乎刚开始她还会挣扎,到了现在似乎已经她在也无力挣扎呢,那脸上浓浓的求生欲开始慢慢变淡,她就要死了,看着她眼角滑出的泪。
谢寒猛的甩开她的下颔。
姜宁眼中水雾散去,抬眸看着谢寒。
“姜宁,这是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王不希望同样的错误会出现第二次。”
姜宁双眸水雾弥漫,她粉拳砸在水中,激起波浪,她瘫软在水中,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姜宁不禁自嘲一笑,她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妄想算计谢寒,他城府极深,狡猾如狐狸,她拿什么跟谢寒斗。
命运似乎都是上天早已经安排好的,她该走怎样的路,她该经历哪些生死,谢寒都将她看的清清楚楚。
月光开始变得冷冷的,一团乌云遮住了半边的月亮,本来明亮的夜空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姜宁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她夜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偶尔总会听到一些沙沙作响的声音,她开始害怕了,害怕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扳倒谢寒。
姜宁在江都多观察了几天,眼见瘟疫基本都控制住了。她让右大人继续留下,而她则是挑了几个随从准备回程。
当她回到东宫时,果然谢誉鄞早在一个月前出征了。看了眼天色,你得出宫寻处宅子。
上京。
门前的小二迎上来,“姑娘,吃东西吗,哟,里面请。”姜宁朝他点点头,还未开口,那小二便说道,“夫人,我跟你说啊,我们这可是天下第一楼,所有的公子名流都来我们这吃过饭的。外地人第一次来,都上我们这吃饭的,甭说我们这的招牌菜,我们这啥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啊,夫人,您是第一次来吧,看您面生啊。〞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突然,一个人影撞过来,被撞个满怀。
一个东西塞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