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河东那边的具体情况如何,他又怎能不知?
清楚窦渊刚才说的话虽然好听,但那些商贾不然不会真的出力。
定然还会趁此机会捞上一笔,却还能获得一个好名气,如此他当然不能容忍。
于是就着赵景润的话,彻底将这件事定死。
一旦圣旨下了,他们要出多少钱多少粮,到时就是林之平说了算。
窦渊和杜成忠又斗了一会儿,将基本调子定了下来。
赵景润见差不多了,伸手往下压了压。
“瘟疫之事片刻不得耽误。”
说着,立刻将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
“孙无锋。”
“臣在。”
“户部尽快拿出一个赈灾方案,明日送中书省。”
“臣,领旨。”
随着朝会的进行,关于如何处置武安府瘟疫的事,便暂时定了下来。
不仅仅是大庆,历朝历代处理瘟疫的方法就那么三板斧。
首要之事便是保证瘟疫不能继续扩散,保住遭瘟百姓的基本生活。
因感染瘟疫而死的百姓,将他们尸体给处理好。
至于最后到底死多少人,瘟疫又得持续多久,就全看天意了,在赵景润心中,瘟疫本身不是什么大事。
他在乎的,是百姓竟然发生了暴动,这才是他无法容忍的点。
身为赵庆江山的统治者,他不允许有任何威胁皇权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将大臣们叫来,仔细的盘问此事。
“陛下,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尚书房,赵景润刚刚批阅完公文,王德端着一碗汤走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说了句。
赵景润端起瓷碗正准备喝,于飞虎忽然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刚刚从泗水官驿上送来一份密信,是李卓公子送来的。”
按照正常情况,不管是公文还是其他的信件,送来一律先经过中书省。
由中书省先看过做一个排序,根据轻重缓急排列好,再送来给赵景润过目。
但有些特殊情况除外,就比如他送给李卓的那道令牌和圣旨,官驿呈送上来后,是直接给金牛卫的。
“哦?李卓来信了?拿给朕看看。”
刚才赵景润还在念叨这小子,闻言马上放下瓷碗。
赵景润打开李卓的信封,片刻之后就已经看完,脸上最初的笑容突然消失,而是深深深皱起了眉头。
王德余光瞧见后,心中感到好奇,但不敢多问。
信里面的内容让赵景润很纠结。
“这个李卓,可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他来信为梁石玉求情了。”
赵景润说话之时,眉头一紧拧成了麻花。
“李公子为梁石玉求情?”
闻言王德和于飞虎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河东此次爆发淮河水患,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又爆发瘟疫,这个梁石玉便是罪魁祸首。
李卓为何会为他求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