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就要上岸。
上身的绷带,都挣开了一些。一些伤口裂开,沁出了血丝。
纱罗眼泪噗啦噗啦往下掉,岸边一地的晶莹剔透的鲛人泪,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相柳:“都说了别跑了!流了那么多血!”
大妖迅速冲上去。
整个身体都浮现出来,身后一个蛇头延伸出去的粗壮蛇身,直接就把大半个身子已经爬上岸的纱罗,给卷了起来。
纱罗吓得晕了过去。
相柳:“……”
怀里抱着个小鲛人,少年陷入了沉思。
相柳抱着纱罗。
往凤王府里走去。
这伤口又崩裂开了,手上又有了新伤,还得去找女神大人解决。
云卿念正在教训便宜儿子。
两只搓板。
一只上面跪了只毛绒兔子。
一只上面跪了只小黑鱼。
“知道错哪儿了么?”
“娘亲,窝是冤枉的。”季如雪最不老实,绯红色的眸子,眨巴着无辜的光芒,“是隼崽说想吃鱼,窝这个哥哥体恤弟弟,才带了一条鱼给他吃。”
隼崽???
“没……没有!”
哥哥不厚道。
挨罚的时候,就推卸责任,他才没有要吃鱼。
云卿念揪住兔子的耳朵,拉了拉:“还狡辩?鲛人幼崽是随便乱吃的么?人家小姑娘已经身受重伤那么惨了,你还这么吓人家!”
季如雪:“嘤嘤嘤——”
狡辩不了,窝就嘤嘤嘤。
隼崽憨头憨脑地,摸了摸自已的耳朵,感觉下一个被揪的就是自已。
他冤枉。
他在给媳妇儿调配画画的颜料。
哥哥就捧着一条脱水的鱼冲过来了,说给他当小零食。他就是好奇,伸出手,戳了那鱼一下,结果鱼哭得更厉害了,还哭晕了。
“你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云卿念看向小儿子。
隼崽摇摇头:“不吃鱼。”
云卿念沉声道:“如雪跪三个时辰,外加三千字检讨;隼崽跪一个时辰。”
兔兔两爪子对戳:“为什么窝还要写检讨,娘亲不爱窝了。”
一转头。
可怜兮兮地眼神,扫向了在一边立着像一座高大石碑的貔貅
云卿念瞪如雪:“不可以让阿修给你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