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低眸看着姜稚鱼手里的酒杯,酒杯里鲜红的液体还留着旋涡,她仰着精致的小脸瞧着他,弯着嘴角,只是他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笑意。
从前那个喜形于色的姜家小姐,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众人都站起来,举着酒杯。
半晌,直到姜稚鱼拿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发酸了,沈言肆才默不作声的从她手里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
商场上的斟酌向来就是你来我往,他们交谈着生意场上的事情,姜稚鱼则是专心致志的学着其他女人的操作,倒酒点烟剥水果,不同的是这两人之间永远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后来其他人先行离开,姜稚鱼则是被沈言肆喊住留在了包厢里。
“让我来猜猜,你想做什么。”
一正常酒局下来,沈言肆都面色不善,此刻单独面对姜稚鱼的时候,神情更是冰冷。
“……”
姜稚鱼没有讲话,而是低着眉眼。
“你是觉得,做陪酒女比做服务员更有前途,好让这些男人助你脱离苦海?”
沈言肆盯着她这身暴露的衣裙,只觉得隐隐的要控制不住胸腔压抑的怒意,刺眼的要命。
“是今天这边缺人,我临时来补上的。”
姜稚鱼解释。
“呵。”他低笑,语气里满是讽刺,“我看你挺享受伺候男人的,既然想做陪酒,那我就如你的愿,以后你也跟他们一起去陪。”
姜稚鱼心里蓦然一空,再抬眼的时候,只能看见他匆匆离开包厢的身影。
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可怎么听到他亲口推她去陪酒,心里还是会这么难受呢?
有够好笑的,有什么难过的资本啊,活下去都成为问题了,怎么还有心思为感情难过?
擦擦眼泪,姜稚鱼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包厢。
顶楼办公室。
沈言肆点了支烟,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企图遣散那个总是在脑子里晃荡的身影,可越是排斥,那人的身影就越是深刻。
像是中毒了一样。
关键是,一旦想到姜稚鱼穿着短裙的模样,想到那细腻后背上翩翩的蝴蝶,想到短裙下修长的双腿,想到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很难得的,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况且还是对姜稚鱼。
“叩叩叩。”
包厢的门被敲响,沈言肆掐断手里的烟,应了一声,包厢的门才被推开。
艳姐踩着高跟鞋进门,关上办公室的门,在沈言肆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眉眼含笑,“您还真是料事如神,我让人查了公关部赵经理那边最近的人际往来,确实查到了些端倪,只是——”
沈言肆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艳姐笑笑,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我想您应该自己看看。”
“流艳。”沈言肆的声音泛着凉意,“我不喜欢卖关子。”
“赵经理最近的银行账户频繁有大额打款进账,我让人追根源头去查,最后查到了一个境外账户,如果继续往下查的话,最后的归属名是谁是一定能查出来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