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小辈倒是很自来熟,不过是见过一面,这便搂抱上了。难怪以前夫子们总不让我与江湖人来往,大概是知道这些江湖人行事都是如此乖张,毫无章法规矩可言。
那头领也回了一个中原人的抱拳礼,“原来是秦兄。”
我伸手拍了拍小辈放在我腰间的手,“再抱下去就不礼貌了。”
秦君遥弯着眼睛,笑意有些暖,他松开手,“抱歉,唐突。”
我从他表情里可看不出丝毫歉意,反倒是得意多一些。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而去同那头领客套。
男人之间的客套属实是无聊,无非是什么秦兄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哪里哪里夜兄谬赞之类的。
我听着无趣,蓝衣女子亦如是,她从腰间别着的金属小袋里取出那张悬赏令,道:“先前你跟踪我,也是为了此事?”
“的确如此。”我笑着道:“我此前还对自己的轻功颇自信,如今看来,好像自信过早了。”
她也笑了,“你轻功很好,吐纳也藏得极佳,单从气息来说可谓是隐蔽至极。可就是身上总有一股异香,似花非花,实在是太过明显。”
“是吗?”我疑惑不已,将衣袖置于鼻下嗅了嗅,没有闻到所谓的异香时,才突然记起来我是闻不到任何味道的。
她点点头,补充一句:“离得近了这股香味更甚,有些……”她凑近我嗅了一口,“像寺庙之中浸染了香烛气息的花儿。”
“这算什么形容……”
我们寻了一处石桌前坐下,她道:“我姓贺于,至于名嘛,只有夫家知道。我在家中排行十三,中原人都习惯省下于字,称我贺十三娘。”
“赢玉,家中排行第九。”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同是家中多姊妹。”
我点点头,从古至今,不管皇族还是王族,都讲究多子多福。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夜兰国自古富足,遍地都是沧水玉,你并不缺钱,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贺十三娘说得理直气壮:“谁会嫌钱多呢?说起来还不是怪你们那个皇帝……,若不是他这亲一直没结成,我们也不至于一直滞留京城整天无所事事。”
帝后大婚延迟,前来贺婚宴的异邦王族确实尴尬,走又不能轻易地走,在京城又处处受到掣肘。
我若是她,也得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
“那一万金珠归你。”我道,“我只要凶手死。”
她微微一笑,与我击掌,“成交。”
朝中那几位老臣极力反对楚皇帝立后辈为后,无非是朝中权势冲突,各方势力都盯着皇后的位置,怎会容忍一个毫无根基的外戚女坐上后位。
我深知就算没有这个一万金珠,也会有其他理由。
解决方案也简单粗暴,不过是兵来将挡,见招拆招罢了。
东陵一族也许她是最后的遗孤,我必护她一世周全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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