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砚忍无可忍,他冷冷的瞪着夏家的人,警告:“今天要是我妻子出现了任何问题,你们都得陪葬。”
他快不上楼。
夏之言心砰砰乱跳,心悬到了嗓子眼,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她以为是夏海亮他们要上来,她闭着眼睛,大声疾呼:“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别过来。”
……
夏之言几近哀求。
眼泪簌簌而下,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在身边时,她像个小公主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尽是不同往日,年纪轻轻,还没毕业,便嫁做人妇,被人威胁。
“爸爸妈妈!”
夏之言大哭。
霍初砚冷眼看着夏之言的一举一动,他居高临下,勉为其难伸出手,“夏之言,你是不是觉得你能耐了?敢寻死觅活了?”
夏之言懵了。
她出现幻听了吗?人之将死,好像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出现。
一定是的。
老天一定是在可怜她。
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希望离自己而去。
霍初砚忍无可忍,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抓住布条,三下五除二把夏之言拉上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本能的动作,霍初砚惊呆了,他想不通,她对很多女人都很排斥,唯独对她,好像不一样。
“夏之言,你给我睁开眼睛。”
抱得足够久了,霍初砚冷喝,这个女人,想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夏之言不敢挣开眼睛,“不不不,我一定死了。”
“夏之言!”
霍初砚并不想陪她玩这个幼稚的把戏。
夏之言猛地睁开眼睛,她浑身怔住,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真的是霍初砚,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会来?”
霍初砚没好气的反问:“我不来,难道要给你收尸?”
霍初砚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腾空抱起她,走到楼下。
楼下只剩下夏海亮一家,夏之言下意识的不想看他们一眼,而是放纵自己窝在霍初砚的怀里,就让自己软弱这么一下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一排黑衣保镖过来,霍初砚吩咐:“把这里给烧了,我不想给我妻子留下不好印象。”
夏之言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他们当初一家人的痕迹了,烧了也好。
夏海亮一家都呆滞了。
“霍少……”
霍初砚吩咐保镖,“快点去烧了,辣眼睛。”
而他抱着夏之言,一步步走上了车子,他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湿润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夏之言正在哭。
这个女人,霍初砚不该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