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好意思问她昨夜在哪儿,简直无药可救。
男人眼眶已红得滴血,眸中痛意翻涌。
“我睡了别人,你很开心?”
萧无玉神色冷淡,连一眼都不想多给他。
“你想同谁睡,与我何干。若还不够,醉月楼多的是娇美佳人,你尽可随心所欲都接回来。”
“萧无玉!”
她平静注视着男人愠怒的眸,轻描淡写又往他心头再扎一刀。
“陆铭远,既已如此,那我便再说一次,我们和离。”
程氏听她如此说,立刻火上浇油。
“远儿,她既无意留在陆家,你今日便去禀明圣上请和离书,我们陆家供不起这尊大佛!”
“够了!”
陆铭远怒吼一声,一拳砸在门框上,霎时鲜血横流。
程氏被一嗓子吓得不轻,还要再说,被陆铭远让小厮架走。
“扶夫人回去。”
院里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他们二人。
陆铭远忍着心脏绞痛的窒息感,一步步靠近她。
“玉儿,你还是想走?”
萧无玉盯着他,没有言语。
忽然,他欺身上前,将她抵在墙角,俯身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做梦!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陆铭远勾起嘴角,“你不是想把我推给别人,很好,那便如你所愿。”
“萧无玉,这一生,我们就互相折磨,生若不能同衾,那便死后同穴。你永远,都逃不了。”
她被男人眸中的癫狂震慑了一瞬,愣着忘记了出手。
燕鹂扑着翅膀飞过来,尖利的鸟喙朝男人脖子上啄去。
陆铭远一掌挥开,小翠鸟撞在廊柱上,晕死过去。
“燕鹂!”
陆铭远看着她心痛的神情,一只鸟都比他更能牵动她的心。
不过那又如何,他只要把她永远禁锢在身边,就够了。
陆铭远眼底噙着暗沉的偏执,转身离去。
萧无玉慌忙将燕鹂抱起来,唤芷瑶请大夫。
可燕鹂不是寻常的鸟,大夫也毫无办法,萧无玉只能吩咐备车,朝宣王府赶去。
到了之后,才被告知殿下上朝去了,朝议后直接去金羽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