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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许久都不曾明白,予白是个心思谨慎的人,他是如何中别人计的?”
十七还是沉默。
“我在问你话。”
十七的眼皮颤了颤,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说才会有一丝希望求得他原谅?
但开口就意味着背叛,意味着他将被彻底地推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眼睛,保持沉默。
就在这一剎那,温瑾川突然伸手,将手中的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碗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碎片四散,汤汁溅落。
“不说?是啊。。。。。。毕竟你没有过一句真话。”温瑾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眼神中尽是失望。
“不!”十七慌了。
“你是自己告诉我,还是说等予白醒了,我亲自去问他?”
此刻的温瑾川语气沉稳,仿若已然知晓答案,却偏要亲耳听十七证实。
良久,十七收敛嘴角那抹苦笑。“没错,江钰昌野心勃勃,欲夺宗主之位。他向夫人提出,愿意助我们攻下天陵,但条件是必须铲除江予白。”
“可逍遥宗并非轻易可破,江予白亦非轻易可杀。我利用与你的关系将他。。。。。。诱出,以其为人质,带人。。。。。。攻入了逍遥宗。。。。。。”
说完,十七好像已经无所谓了,反而还一身轻。
近日来,每每日落深山,他都夜不能寐。唯恐温瑾川知晓真相后的恶果,令他无时无刻不心悬一线。现今,一切终于大白于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顿时明白,那些用阴谋和背叛换来的温情和地位,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利用我。。。。。。与你的关系。。。。。。?”
温瑾川发出一声嗤笑,他从床边站起,眼底的怒意直直地刺向跪在地上的十七。
他的步子很慢,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而晃,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房间里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和十七急促的呼吸声。
温瑾川在十七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眼神由失望与愤怒交杂,让十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蹲下身,用力扳起十七的下颚:“我说过什么?你值得相信,我可以护你一世,你不值得,我的手段会比你们望月山庄还要残忍!”
十七闭眼:“温公子想杀便杀,还请您。。。。。。放小姐回去。”
“死?不是太便宜你了?”
“。。。。。。”
他用力将十七的脸甩向一侧,转身看向床上之人,用着冷硬的语气问道:“这一切,她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