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婉儿被房暮然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说得对,毕竟五公主是太子的胞妹,要是惹了她不快岂不是太子也不会高兴了?
“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过这一点?都怪房菁儿那个小贱人,说这是什么极好的主意。”
可是还没等房婉儿去找房菁儿算账,一件极为意外的事情找上门来了。
一个男子哭天喊地的说对不起,是他不好,他碰到了二小姐的小手,虽然是无意的,可是他愿意为此而负责。
此时正值房崇明下朝,洪氏就是想将那个男人打发走也晚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房崇明请了孙御史来家小酌,这下房崇明整个脸都绿了,好在孙御史是个玲巧的人物,借口有事下回再访便走了。
洪氏和房婉儿暗暗呼出口气来,只要他走,老爷便不会被参了。御史之职,说白了就是生活委员,专抓文武百官的生活作风的,若是有谁行差踏错,一个折子上去,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得罪了尚书,也别得罪御史。
可是房崇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盛怒之下,毫不客气的对着房婉儿一巴掌拍过去,打得房婉儿云里雾里的,而后又很不给面子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你不是跟齐嬷嬷学过规矩的吗?怎的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还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还有,你以为孙御史走了就是真的好吗?他若是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当着他的面将事情说清楚了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是这一走,他得知了事情的开头,却不知道内情,就算是表面粉饰干净了,那他又会怎么想?”
“孽障,真是孽障,房婉儿,你,你怎的这般糊涂啊?”
房崇明简直就要气晕过去,他真的没有想到,到头来拉自己后腿的居然是他平日里最看中的女儿?
房暮然虽然可恶,可是毕竟没有做出威胁到他官职之事,宗政世子那边也没传出对他有什么不利的消息来,可是这回不同了,孙御史早年间本就对他丧妻一月再娶平妻之事就不满,这些年好不容易得到些回转,今日也好不容易肯来喝酒,却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情?
房崇明的心,在滴血。
“来人,扶二小姐回房,禁足一个月。”房崇明大声喝令。
“不,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啊,婉儿从小就乖巧无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洪氏大叫。
“误会?哼,这个误会你去跟孙御史讲啊。”
房崇明看着这个妻子,越看越不顺眼,还不如曲氏来得让人舒坦,冷哼一声,佛袖而去。
房婉儿的心,更在滴血,她自出生以来到现在都是房府骄傲的存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又打又骂,她的脸,这下算是全都丢光了。
“是她,一定是她。”手指紧握,“房暮然,一定是你。”
“这不可能,她只不过是个从庄子上来的,哪里有那个本事从外头找人来?”洪氏怎么也不肯相信。
“够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自从她进了房府的门之后,我们哪一次真正的得过手?就算是损了房苓儿的容颜,也只不过是让她禁足一个月而已,可是实际上一个朋还没到就给放出来了,母亲,你还认人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从庄子上来的女人吗?”
不,她是怎么样也不相信房暮然有这么简单了。
洪氏一怔,想想房暮然回来也有大半年了,可不是没有一件事情能扳倒她吗?
“那,那怎么办?”洪氏脱口而出。
“怎么办?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房婉儿狠道。
先下手为强的意思就是,直接找到那个关柴房里的男子,威逼着他改词,他碰到的不是她,而是房暮然。
当这个男子被房婉儿抓来对质之时,房暮然看着那男子的脸便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脸长得像头驴。
有趣真有趣,宗政决哪里找来这么个男人?
“房暮然,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是我替你背了黑锅,你现在就当着老夫人和父亲的面将此事说说清楚。”
“哼,我说清楚?我说什么?最近爱出门的人又不是我,我可是寻规蹈矩的呆在院子里,就算是鼓夫人她们来治病,也没出过门。房婉儿,你别在公主面前告状不成,又到父亲面前告了。”房暮然冷哼。
什,什么?
房婉儿进宫居然是为了告状?
“你?房婉儿,你是真的要害死我吗?”房崇明怒不可揭了,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剧情反转的事情,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又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
“父亲?可是她与宗政世子亲密接触是真的啊。”房婉儿不服。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