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碧莲,你这个贱蹄子被鬼神掏了心肝的,你还有脸在这里笑?你笑什么?整个房府最最没脸的就是你了,一入房府便将正室之女设计到庄子上了,不仅买通婆子对继女狠下毒手,而且置正室的牌位于不顾十四年,让她香魂难安,这蛇蝎之毒也没你洪碧莲的毒。”
贱蹄子被鬼掏了心肝,比蛇蝎还毒?
洪氏脸色瞬间塌了下来,她骂得可真够难听的,“你?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人发誓吗?如果你有陷害房氏子嗣,你有一丝对不起房崇明的事儿,你就烂肠烂肚任这天下最最低贱的去踩?”
“你……?”
洪氏脑子嗡嗡,这个誓真有够毒的,她能说她害过房氏子嗣吗,她能说她早就对不起房崇明了吗?
“哼,说啊,说啊,要是不敢发誓就别在这里瞎叫唤。”房暮然利光看去,洪氏心尖儿如一道针冰针刺入,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还有你,房老夫人。”房暮然不停,“当年,我母亲是怎么难的产,你能当着房府上上下下再说一次吗?”
曲氏是如何难的产?
房老夫猛的抬头,她没想到房暮然竟会有扯到这里?
“你一个小辈,要知道什么事,需要知道什么事儿?”房老夫人,“更何况,女子生产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难产,又不是什么新鲜之事。”
好无情,好冰冷的回答啊。
“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房氏老夫人就是这么的肯定我母亲是难产而死的,我母曲氏百年书香之家,从小到大那也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而且曲氏的府医不同一般,会养出一个身子娇弱的女人吗?”
可能吗?
自然不可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嫁入房府之后的一年里却垮了身子,就连生产也难产了,而且更可笑的是,这个房老夫人早早请来的产婆不用偏偏要去一个小庄子上请,你告诉我这是何道理,是何道理?洪氏是小贱蹄子,可是你呢,你就是个有老妖怪,一个心黑手毒的老巫婆。”
老巫婆?
一个新鲜词出来了,虽不明白是怎回事,可是这词绝地不是什么好词。
而房老夫人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给曲氏接生的是外请的?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房暮然,你可知道忤逆长辈是要接受什么惩罚吗?”房老夫人手指紧握。
房暮然毫不在意,“难道,你以为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吗?你们除了拿不走这条命外,还有什么不会,没有做的,房老夫人,本小姐在这里尊称你一声,那还真是瞧得起你了,若是按我的意愿,根本就不想当你的子嗣,那样让我觉得恶心。”
这是一句大实话,一句实得不能再实的话。
一时间,正厅里声音全消,众丫鬟婆子没有想到,原本是公主来找大小姐麻烦的,可是却变成了大小姐揭露房府污点的大戏。
洪氏做了对不起房府之事,老夫人又暗害了当年的曲氏,这种府内辛秘在这一刻被大小姐狠狠揭开,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当旧时的伤疤呈现出来时,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不堪。
“叶如烟,敬你是个公主,你还是回去吧,不过,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莫要被小人给利用了,你是一个公主之身,婚事是由皇上亲定,光是这种身份你便改变不了,皇后娘娘将你困于相国寺,也是为了不让你丢了皇家的颜面,你私自逃出相国寺,皇后娘娘会轻饶了你吗?”
房暮然冰冷开口。
叶如烟身子猛的怔住,冰冷的寒意直达四肢,她谁都不怕就是怕母后,母后对哥哥极好,可是对她却非常严厉,甚至她怀疑,母后生的只有一个太子而已。
“用,用不着你来提醒。”叶如烟强撑一口气,“房暮然,这件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罢,叶如烟甩下长袖,离开了。
可是房府的气氛并没有随着公主的离去而有半分的松快,气氛反而变得莫明的紧张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外人走了,自家人可以随便收拾了吧。
“姜嬷嬷,去,将这个孽障给我绑了。”
房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开始在收拾了,众人的心又跟着紧了起来,所有目光再次聚交那个纤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