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哄笑。
“这房子是刘晓华的,怎么成你的了?”
乔以棠满腔无语:“这房子什么时候改姓了刘,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刘父刘母都急匆匆走过来,刘晓华的弟弟也认出了乔以棠,赶紧从沙发上起身。
刘母:“是以棠啊,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快坐快坐。”
她推开沙发前的几个青年,双手在沙发上划拉了一下,招呼乔以棠坐下。
这完全是主人招呼客人的态度。
乔以棠看着沙发上那些瓜子壳和烟灰,一点坐下的欲望都没有。
“这房子是我租的,你们搞得又脏又乱,到时候退租你们给房东赔。”
“这……”刘母愣了一下:“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让我们赔钱呢?”
在她身后的刘晓华急着对乔以棠说:“我会打扫干净,等赔偿款一到我们马上就回老家!”
“别胡说!”刘母按着刘晓华的肩膀把她推到身后:“我们还要在这里常住,你别乱说。”
“常住?”乔以棠冷冷看着她:“还真把这里当自已家了,好,你们可以常住,但以后租金自已出。”
刘父一听这话沉下来脸,刚才脸上的谄媚笑意都散了。
“当初你找我们来京市,那你就得负责我们的衣食住行,再说晓华是关键证人,如果没有她案子根本赢不了,我女儿是你的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恩人吗?”
乔以棠掐着手心才能忍住怒火。
她冷声道:“之前我给过你们的一笔钱,供你们在这里花销,现在你们还住着我租的房子,衣食住行都包了,但我总不能养你们一辈子吧。”
刘晓华的弟弟嘟囔道:“我们帮了你大忙,你就得养我们一辈子……”
乔以棠狠狠瞪了他一眼:“晓华不只是证人,也是案子的当事人,只是因为出庭做了证,我就得养着你们一家四口?”
满屋子安静下来,一时没人说话。
“以棠……”片刻后刘晓华梗着嗓子说:“我们没想这样,我们不会在这里常住,爸妈,你们不要胡说。”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刘母朝刘晓华脸上扇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乔以棠见状赶紧上前把人从刘母身后拉过来。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刘母:“我生的孩子我打几下怎么了?就一个巴掌,又没打疼……”
乔以棠:“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却指使腿脚不好的晓华做饭做家务,还动不动打她,你们心里能过得去吗?”
“女孩子就应该做这些,她本来就是个没用的,现在还断了腿,将来嫁人后也得干这些活。”
乔以棠被刘母的大言不惭气得额角突突直跳。
她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刘晓华:“之前我给你打的钱,你不会都给他们了吧?”
刘晓华没说话,眼睛一眨落了泪。
乔以棠便明白了。
她知道刘晓华家境贫寒,因为父母在京市打工才来京市上学,后来被霸凌导致身体残疾,父母拿了陈家的钱就回了老家。
所以乔以棠才时不时给她转些钱发点红包,想让她给自已买点好吃的。
现在看来那些钱一分都没落到她手里,都被她父母和弟弟搜刮了去。
“好啊,原来你们一家子都在吃女儿的人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