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刚刚把车开回梓楼,云大军去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云苏就在自家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君少,果然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来了,这大下午的在这儿等我呢?”云苏打趣道。
那靠在车边长身玉立、长相精致,美得非人哉的不是君慕野是谁?他已经在这等了云苏快两小时了,总算是等到了。
他清咳几声,长出了一口气,“云医生,之前多有得罪,是我的不对,我是诚心想来请你出手救我的,君家必有厚报。”
这么快他就找到人求证了那张药方?云苏有点好奇,一直在努力压制君慕野体内毒素的到底是谁?
“你等我一会儿。”云苏也没拒绝。
“恭候。”
云苏先上了楼,跟她爸讲了出门有点事情要办,云大军很放心地让她走了。
“走吧,这个天气太冷了。”虽然开年了,气温有所上升,但对云苏来说还是冷。
云苏上了君慕野的车,君慕野让司机把车内暖气调高了一点,云苏舒服地展开眉。
“之前给你看病的是哪位医生?可以说吗?”云苏问道。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等会也要见到,要不是他怕季寻秋跟着一起来会吓到云苏,他早就跟着一起来了。
“是季寻秋先生,他也是我的老师。”
国医圣手季寻秋,云苏惊讶,君家不愧是豪门世家,竟然能请到季寻秋。
云苏对当代的名医认识不多,但季寻秋的名字她知道,那可是曾经为大领导看过病的医生。
两人一时无言,君慕野却努力想找话说,“云医生的骑术真是了不得!”
那日的策马、换马、救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胆识、智慧,缺一不可,他当时在看台上简直是叹为观止。
“还好,曾经学过一段时间。”云苏随口答道。
君慕野回忆了一下云苏的资料,从小在偏僻山村里长大的女孩,是在哪里学的骑马呢?还有这一身诡异莫测的医术,君慕野也没有追问。
说到这个,云苏也想问他一个问题,“你的身体也该不能骑马,为什么要开马场呢?我看到马舍里面好多马,都是名贵品种,肯定都是精挑细选回来的,是爱好吗?”
君慕野沉默一瞬,开口,“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向往,我小的时候,我看电视里的赛马比赛,特别想当一个职业的赛马的选手,可后来我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办法骑着马像别人一样撒开腿狂奔,我仅仅只坐过一次马背,再也没忘掉那个感觉。”
“后来,我就开了马场,没事我就去看别人骑马,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我从未体会过,但灵魂已经与之共舞过无数次。”
“刑天是我在国外看中的一匹马,它的性子烈,谁都驯服不了它,我把它带了回来,我看着它,好像就是看着像不屈服命运的自己。”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极为动人,对,就是动人这个词。云苏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
“谁能想到呢?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它找到了主人,我也找到了治我的良药,我跟它果然命运相似,这样看来我把它带回来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云苏也笑起来,当年的兰城君子离世,无数人扼腕叹息,自己也只是在新闻里看到过消息,是深深惋惜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没曾想,兜兜转转,现在她要亲自把他救回来。
“放心吧,我想救的人,谁也带不走。”云苏有这个资本狂妄。
汽车一路疾驰,驶进了君家,君慕野的父亲,君家现任的家主君堂识跟季寻秋正在客厅里喝茶聊天,不过两人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心不在焉,不时看向门外。
君堂识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昨天儿子急匆匆地跑到临城去找季老,然后大半夜的,季老竟然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当即把君堂识吓得够呛,他知道季老在临城找了个宅子清修,轻易不会离开,跟着君慕野回来,他还以为慕野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
没想到两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慕野竟然告诉他,他找到了能解他身上毒的医生,而且医生开的药方还得到了季老的肯定,所以两人才急匆匆地赶回来。
听到儿子说只给了人家医生一匹三百万的马的时候,君堂识险些岔了气。
“你就这样对人家医生?”君堂识跟季寻秋说了一样的话。
“我不是当时不相信嘛。”君慕野回想起来是有点尴尬。
君堂识也不顾儿子体弱了,一巴掌拍到他身上,“只要说能救你的医生,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一试,就算被骗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点小钱,要是真正得罪了神医,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然后君堂识就把君慕野赶去接云苏了,导致君堂识根本不知道儿子口中说的能解毒的医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君慕野带着云苏进了门,君堂识一愣,看像君慕野后面,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