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马场什么意思?这马不就是让人骑的吗?我凭什么不能选这匹?”
今天的马场,人并不多,跑马场内只有奔腾的马蹄声,偏偏有一个粗粝的男声在马舍那边大喊大叫,扰人兴致。
工作人员低头不停道歉,向客人解释:“不好意思,何少,今天刑天已经有客人预定了,您还是再看看其他的马吧?您的‘赤兔’我们养得很好,您要不去看看?”
“不行,我今天就非得骑它。”被称作何少的人指着刑天,眼里是浓厚的兴趣,“我倒要看看,在兰城,有谁敢跟我抢?”
他穿着一身极为专业的骑马装备,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赤兔虽好,但已经被他调教成熟了,现在他想试试新口味,刑天在兰城的赛马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今天就是为了刑天来的,要是能征服它,他何远洋也会随之声名鹊起。
“真的抱歉,何少,那位客人已经签了协议书了。”
“什么协议书?我不管,我今天必须要骑到它。”何远洋不是不知道这家马场的赛马协议,在他心里就是个一纸摆设而已。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何少吗?大过年的,又跟谁较劲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何远洋一听,粗眉一竖,回头正准备发怒。
“哎呀,怎么是连少爷,好久不见,这刑天难道是你定的?”何远洋眼中划过一丝暗意,要真是连裕定了,他还真不敢抢。
走出来的正是连裕,后面跟着秦承,两人身着劲装,一黑一白,像是古时仗剑天涯的逍遥侠客,侠气十足。
“不是我,是我朋友,怎么?你还是非得要这一匹?”连裕似笑非笑地说,抢他的马都好说,敢抢云姐的马,真是活腻了,担心云姐骑是一回事,被别人抢了骑不了又是一回事。
何远洋的目光移到秦承身上,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他在兰城好像没怎么见过这号人物啊,生面孔,出于谨慎,他还是开口问道:“这是?”
秦承没回答他,目光移到了何远洋旁边的人身上,本来兴致缺缺正低头玩手机的人,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后,站直身体,惊愕:“秦承,你怎么在?”
“你这说的什么废话,青伟,这马场是你家开的吗?小爷我们想在这就在这。”连裕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秦承?兰城上流社会有姓秦的人家吗?何远洋眼神询问青伟。
青伟小幅度地摇头,做了个口型:惹-不-得,上次在离山惹了秦承,后面被他爸知道,挨了好一顿批,他才知道秦承是京城秦家的长孙,这他喵地谁敢惹啊?
看懂青伟的意思后,何远洋憋了一口气,青伟都不敢惹的人他怎么敢,只好赔着笑脸,“那既然是连少的朋友预定的,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这还差不多。”算他们识相,连裕轻哼一声。
何远洋和青伟正准备离开,云苏和何枔彤出来了。
“吵什么?”云苏穿着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她鲜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衬得整个人更是莹白如玉。
骑装是谈沁音亲自选的,她觉得云苏虽然心智成熟,但到底还是十多岁年纪的小姑娘,就应该穿点亮色的,看着才喜庆。
“云姐,你换好了?”连裕立马收起那副傲娇的嘴脸,侠客的气质瞬间破功,像是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富家小少爷。
“阿裕哥哥,你怎么不问我?我们俩都是白色的哦。”何枔彤长相比较可爱,脸圆圆的,穿着白色的骑装,像个雪娃娃。
“我有眼睛看。”连裕望天。
这俩活宝,云苏目不忍视,看向何远洋两人,“哟,熟人啊。”
青伟身体一僵,这祖宗怎么也在这里?他只好挤出笑容,“云姐,好巧,好巧。”
这小姑娘又是谁啊?连裕和青伟怎么都叫她姐?何远洋没去当时云家的宴会,并不认识云苏。
“你想要这匹马?不好意思,我先定了。”云苏其实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不是,到底是谁定的刑天?何远洋现在有点懵圈,“连少,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定的吗?”
“对啊,就是我云姐定的,怎么?”连裕眼睛一眯,有点危险。
何远洋不可置信,再看向云苏,上下打量一番,是面前这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开什么玩笑呢?
他几乎快笑出声,“连少,别开玩笑了,别说刑天了,就是正常的马,我看这小姑娘也上不去吧。”
一旁头快低到地里去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开口:“确实是这位云小姐定的。”
一旁的青伟突然觉得现在这个场面异常的熟悉,好像上次离山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上次倒霉的是他,他心中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疯狂的给何远洋使眼色,这个更惹不得啊!
何远洋那货却像完全没看见一样,还在大放厥词,“小姑娘,那边有矮脚马,挺适合你们的,刑天嘛,看看就得了,我怕你都不够它一脚的。”